等等……愧疚?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真的只是因为小姐的缘故吗?可要真的如此,他又为何愧疚?他是和每次看自己的眼神中都是极为复杂和无奈。十八年前,不正是那一场天灾灭顶之时吗?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p>
王晓德心中想到了一种可能。但这怎么可能?这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他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哽的道:</p>
“不可能……师傅,你在说什么?能否说的明白一些?”</p>
张忆苦笑一声。无奈的开口:</p>
“看来王兄你也已经猜到了。不错,正是你猜的那样。十八年前发生在华山小镇的那一场天灾,事实上只是人祸。我不知道那一场大战究竟有多么惨烈,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场天降巨石,几乎覆灭了整个小镇的,应该就是他们战斗的余波造成的。”</p>
“不,这不可能。师傅,你在骗我是不是?”王晓德疯狂摇头,几乎歇斯底里地呐喊出声。</p>
“王兄,你要振作一点!这一切的确是事实。”事已至此,张忆不可能再有所欺瞒。他语气坚定地道。</p>
王晓德笑了。但却笑的很是凄苦。眼角不知觉的流下两行清泪。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问:</p>
“这些你早就知道,所以才对我那么好。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减轻你内心的负担?因为你爹就是致使我们整个小镇那么多人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之一?”</p>
张忆心中有些发苦。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p>
“不是!我以前只是心有猜测,是此次峨眉之行,我通过周掌门的手记才得以确定。”</p>
“这么说来,你是我仇人之子?”王晓德嘴角冷笑着问。</p>
张忆不知为何,心中竟然莫名的一痛。他点头道:</p>
“你可以这么认为。当然,你也可以找我报仇。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他们两人当年是为了天下苍生才与那两个魔头觉站在华山之巅。那两个魔头不除,天下将如宁日,多少美好家庭也将为他们所毁。世间正道也将永无翻身之日。你的家人和整个华山小镇上的事,都只是一场……”</p>
“不要和我讲什么狗屁道理,这天下间的正义,公道,都他妈干我屁事?甚至皇帝死不死,天下乱不乱,都跟我又何干?我只知道,我爹娘,我的爷爷奶奶,还有整个华山小镇那么多无辜的人,都是被你爹他们所杀,你可知道,是被天降巨石砸中,想走走不了,想逃逃不掉,甚至就连张嘴说一句话,都难以说出口的那种无助吗?”不等张忆的话说完,王晓德就发了疯一样撕住他的衣襟,冲着他大声咆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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