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一些，细细的指尖又戳了一下。</p>

反正此处人多，大家挤在一块儿，总会有一些不经意的碰触。</p>

卫英彦微微侧头，语气冰冷：“夫人请自重。”</p>

装什么正经？穆雪寒暗暗发笑，低声说道：“我劝你不要跟方众妙走得太近。你没发现吗？她今日邀请的宾客已经走了大半。”</p>

卫英彦回头看去，果然发现院子里多是禁军，穿着锦衣华服的客人少了许多。</p>

穆雪寒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说道：“不要跟方众妙搅合在一起，听我的，知道吗。”</p>

卫英彦转头看向前方，问道：“我为何要听你的？”</p>

上辈子，他事事都听穆雪寒的，可他得到了什么？穆雪寒挥霍着他的军权、财富和人脉，留给他的只有一世凄凉。他无儿无女，无亲无朋，唯有战场搏杀得来的病痛。</p>

穆雪寒看不见卫英彦冷酷的表情，否则她一定不敢说下去。</p>

“你一个马奴，能有什么见识？你听我的错不了。你只看见方众妙大宴宾客，立起高楼。可我看见的却是宾客散尽，高楼垮塌。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p>

方众妙不会有好下场，卫英彦上一世就知道。想起记忆中蓬头垢面，疯疯癫癫的方众妙，他心中忽觉钝痛。一股难以言说的怒火在他的心里灼烧。</p>

他真想回过头，对穆雪寒说一句：“你休要胡言乱语！”</p>

可他忍住了。</p>

他声音沙哑地问：“方众妙不会有好下场，何以见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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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