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洛兮媛的声音透着几丝妩媚,“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要是有什么暗道机关,我早就知道了。”</p>
“你的父亲,留下过什么遗物没有?”</p>
洛兮媛摇头:“他死的很突然,别说遗物,就连遗言都没有。他的所有东西都由阿娘保管着,贵重的东西,阿娘都收起来了,没用的东西,全部扔在这里,刚才大少也看过了。”</p>
季棠渊有些失望。</p>
“大少,您到底在找什么啊?”</p>
季棠宾刮了一下她的脸,“不该问的别乱问。这是你以前住过的房间?”</p>
“是啊,没想到里面还这样干净。”洛兮媛十分怀念从前的时光,那时她是洛家大小姐,上着贵族学校,穿着锦衣华服,吃着山珍海味,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她嫉妒她。</p>
可是现在,她的阿娘嫁给了一个渔夫,而她还要面对一个整天对她色眯眯的“哥哥”。</p>
这一切,都怪她那个二叔和闻溪,要不是洛向阳脑子不好杀了人,要不是闻溪设计把她赶出去,她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p>
还好,她还有季棠宾这棵大树。</p>
“春宵一刻。”季棠宾突然笑道:“既然是兮媛的闺房,我们不如在这里试试。”</p>
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洛兮媛娇笑的声音,“大少,不要这样嘛,你弄得我好痛啊。”</p>
紧接着,衣衫落地,暧昧的声音频频传来。</p>
闻溪:“……。”</p>
她是来听秘密的,不是来看现场表演的。</p>
洛兮媛的叫声十分放浪,伴随着季棠宾的一些话语挑逗,全部 从那几片碎玻璃当中传了出来。</p>
闻溪红着脸不敢去看对面的季棠渊,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表情,反正她尴尬的都能抠出三室一厅了。</p>
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会和季棠渊一起蹲在别人的窗口下,又听了一场活春工。</p>
可是此时不想听也没办法,他们的身边都是碎玻璃,只要稍微一个不慎就会弄出声响,从而惊动屋里的人。</p>
就在闻溪感觉像被架在火炉上烘烤时,季棠渊突然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然后用大衣将她包裹住,两只温热的手掌捂住了她的耳朵。</p>
她像蛋壳里的小鸡,被他严严实实的保护住了,那恼人的让她无地自容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不见。</p>
她的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取而代之的是他浑厚有力的心跳声。</p>
她突然觉得很安逸,好想就这样一辈子被他拥在怀里,再也不管外面的风雨侵蚀。</p>
不管他对她是怎样一种情感,但她此刻只想遵从本心,只想享受这短暂的幸福。</p>
闻溪把身子又往他的怀里靠了靠,隔着衣衫,贴着他的胸膛,。</p>
闻溪被他保护着,看不到听不到,但季棠渊就有点惨了。</p>
他不但听得清清楚楚,而且怀里还抱着一个软绵绵的,随时都会让他失控的小丫头。</p>
她不谙世事的依靠着他,而他却在承受着生理上的煎熬。</p>
好在他那位堂哥不是很行,在他的忍耐力快要达到极限的时候,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终于消失了,只剩下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响。</p>
季棠渊松开双手,大冬天的,他竟然出了一身的热汗。</p>
闻溪离开他的怀抱,也不好意思看他,有些局促的缩着脑袋,好像一只小鹌鹑。</p>
直到季棠宾和洛兮媛离开了,闻溪才暗暗松了口气。</p>
“我们出去吧。”季棠渊看了一眼她的腿,“能走吗?”</p>
“嗯。”闻溪点点头,“已经不麻了。”</p>
两人来到院中时,季棠宾早就不在了,只剩下黑漆漆的院落,仿佛没有人光顾过。</p>
季棠渊借着月光,看到客厅的屋檐下悬挂着一幅黑底金字的匾额,上面写着‘丘陇意志’几个大字。</p>
“丘陇意志?”季棠渊默念着这几个字。</p>
丘陇是一个地名,只是不在直州,他也是多年前坐火车的时候偶尔路过。</p>
“你大舅去过丘陇?”</p>
“丘陇是哪呀?”闻溪一脸茫然。</p>
季棠渊想到她不是荣城人,就算外家在荣城,但她毕竟是在凤山县长大的,对于洛向前,可能也没有多少了解。</p>
他耐心的解释道:“丘陇是北地的一个城市,气候寒冷,有雪乡之称。”</p>
“大舅身体不好,就算出外采买食材,也不会去直州之外的地方。”闻溪想了想,“督军说的这个丘陇实在太远了。”</p>
季棠渊再次看了看那张牌匾。</p>
如果洛向前没有去过丘陇,那么这个牌匾上的四个字又是什么意思?</p>
或者说,他去过丘陇,但闻溪并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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