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p>

季棠渊见她有些为难，也不逼她，而是重新闭上眼睛。</p>

闻溪趁机偷偷的打量他，他的睫毛覆下来，好像被烛光染了一层柔和的光晕。</p>

他安静的样子，少了平时的凌厉，面容也似冰封瓦解，透着平易近人的亲切。</p>

不知道他许了什么愿望，他很快就睁开了眼睛。</p>

“许完啦？”</p>

“嗯。”季棠渊难得很有耐心：“下一步做什么？”</p>

其实他的愿望很简单，不过就是：希望闻溪刚才的愿望能实现。</p>

“吹蜡烛，要一次性全吹灭。”</p>

这个对他来说并不难。</p>

季堂渊低下头，轻轻一吹，蜡烛就全部熄灭了，书房里再次暗了下来。</p>

这样安逸的环境，仿佛彼此的心跳声就在耳边，蜡烛残存的味道之中，空气里仿佛都流动着暧昧不明的情愫。</p>

云。作家。畅，还在外面继续幻想着里面的风月场景，就看到书房的窗帘打开了。</p>

云畅：“……。”</p>

督军，您是不是有点太快了？</p>

男人，不能太快啊。</p>

不久，云畅看到闻溪打开门。</p>

“云副官。”闻溪冲他招了招手。</p>

云畅急忙走过去，笑着问：“闻小姐有什么吩咐？”</p>

“麻烦你把蛋糕给大家分一分，这是督军的生日蛋糕，让大家都沾沾喜气。”</p>

季棠渊吃了一块，剩下的也不能浪费。</p>

云畅欢心雀跃，“好，我这就去分。”</p>

云畅端着蛋糕刚转身，这才想到自己还有事跟季棠渊汇报。</p>

“闻小姐，能不能让督军先出来下，我有点事跟他说。”</p>

闻溪点了下头，进屋去喊季棠渊了。</p>

季棠渊走到门口处，云畅也迎了上来，他先是偷偷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人，只见他衣装整齐，头发一丝不苟，身上没有任何的情玉之气。</p>

云畅心里惊呼，难道是自己猜错了？</p>

可是督军什么也没干，为什么要拉窗帘？</p>

实在是诡异啊！</p>

季棠渊在外面跟云畅说话，闻溪闲着无聊，就在欣赏墙上挂着的几幅字画。</p>

他好像特别擅长画兰花，为数不多的几幅画中，兰花占了多数。</p>

那些兰花或争相怒放，或含羞带怯，每一朵的姿态都不相同。</p>

“我让你练的字，练得怎么样了？”</p>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闻溪一跳。</p>

这种感觉就像上课时突然被老师提问背课文，偏偏她还没背会。</p>

“还在练。”闻溪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p>

季棠渊看她那反应，就知道她根本就是偷懒了。</p>

“过来，磨墨。”</p>

季棠渊走到书桌前，拿过一张宣纸摊开。</p>

闻溪不情不愿的走过去，拿起一边的墨块开始磨墨。</p>

“你那不是磨墨，你那是懒驴推磨。”季棠渊皱眉，对于她敷衍的态度很是不满。</p>

“磨墨没有像你这样的。”他无奈起身，两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细心教导道：“要保持墨的平正，这样垂直打圈，而不是斜磨。”</p>

闻溪的手被他握住，脸上先是一热，心跳紧跟着加速。</p>

什么时候，他已经将那个手串戴在了左手腕上，此时她的鼻端，都是那好闻的檀香气。</p>

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紧张，还是沉醉于这清新的味道，总之季棠渊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清楚。</p>

“听明白了？”</p>

闻溪：“……。”</p>

您说了啥？</p>

为了不让他看出自己的异样，闻溪急忙点头如捣蒜，不明白也要假装明白。</p>

季棠渊这才满意了，同时松开了她的手，“好好磨。”</p>

闻溪心里切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不敢停。</p>

他刚才说怎么磨来着，是斜着，还是垂直？还有，要加多少水，多一点还是少一点？</p>

闻溪不敢再问，只能闭着眼睛靠直觉瞎磨。</p>

“磨好了就过来把这几个字写一遍。”季棠渊抽出一只毛笔。</p>

闻溪有点上刑场的感觉，可又不敢拒绝。</p>

他上次特地留了他的字给她临摹，结果她一个字也没写，现在突然被检查作业，她心里慌的一批。</p>

闻溪只得赶鸭子上架，拿起他递来的毛笔，硬着头皮写了几个字。</p>

果然刚写了第一个字，她就感觉到旁边的男人满脸漆黑，身上仿佛有寒气冒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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