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衍掐着洛殊的腰,把她壁咚在旁边的墙上,勾唇,“既然开错了,不如今晚就留在这里?”</p>
洛殊手抵在他的胸膛,蹙眉,“司衍,我们已经离婚了。”</p>
司衍轻笑,“可你的身体并没有很排斥,我记得之前每次,好像都是我主动?”</p>
他靠近她的耳朵,徐徐轻笑,“你要是想的话,这次也一样。”</p>
滚烫的气息撩拨着洛殊的耳根,引起一阵阵颤栗。</p>
“要再试试吗?”</p>
洛殊睫毛颤了颤,“医生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上次流产我伤了身子吗?”</p>
司衍目光顿住,“你说什么?”</p>
“医生说我因为那次受到了刺激,所以这方面敏感度很低,”洛殊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之前可能跟你在一起,我会感受到快乐,但是现在,只要是个男人在我面前,我都没感觉。”</p>
她微笑,“你也一样。”</p>
司衍目光明显暗了半分,“我不信。”</p>
他抬手,直接顺着她的腰放下,摁上了她的跨。</p>
再然后……</p>
司衍的手微微僵了下,洛殊面色寡淡的推开他的手,“司衍,你好好看看现在的我。”</p>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跟你的婚姻,让我身心充满了疲惫,是你毁掉了我对爱情所有的幻想,让我觉得,以后不管遇到再优秀再美好的人,也不过如此。”</p>
她曾经,也是憧憬过爱情的。</p>
跟其他怀春的少女一样,迫切的希望遇到一束光。</p>
可后来她遇到了司衍。</p>
她以为遇到的是一束光,可无数个跌落深渊的瞬间,都是他间接造成的。</p>
她垂下眼睑,近乎疲惫的靠在墙壁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p>
“就像你看到的,我现在不但身体有问题,心里也有问题,”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所以,趁着我还没发疯,最好离我远点,我后半辈子不想当个精神病,我只想过几天安生日子。”</p>
洛殊的声音又浅又细,语气是清晰的陈述句。</p>
司衍指节蜷缩了下,后退拉开和她的距离,“对不起。”</p>
他垂下眼睑,“我没想过会是这个结果。”</p>
没想过,还是根本不在乎。</p>
洛殊觉得自己已经放下了,可看着面前男人轮廓分明的脸庞,心里还是有怨气。</p>
那股怨气,怎么也消散不掉。</p>
可她也知道,现在就算把自己积攒的所有怨气说出来,也只会让司衍看到她歇斯底里的样子。</p>
他最讨厌的,她歇斯底里的样子。</p>
洛殊脑海中百转千回,最后只自嘲般的笑了一声,“你不用说对不起,感情的事本来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是我给了你可以伤害我的机会。”</p>
“不过以后不会了。”</p>
她站直身形,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晚安,司先生。”</p>
她转身,开门离开。</p>
司衍看着她的背影,带着某种孤傲的倔强,甚至是清冷。</p>
她又再一次,把所有人排离了世界之外。</p>
半个小时后,医生火急火燎出现在司家别墅,给霍行涧检查了身体。</p>
伤口感染导致的发烧,加上淋了雨,所以才高烧不退。</p>
医生给霍行涧输液加打针,折腾了三四个小时,直到天快蒙蒙亮的时候,霍行涧才退烧。</p>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声音哑的厉害,“阿瓷……”</p>
司衍坐在床边睨了他一眼,淡呵,“命都没了,还想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