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盯着霍行涧看了足足十分钟,才起身,“去楼下吧,我有话问你。”</p>
洛殊嗯了一声,跟着慕瓷去了楼下客厅。</p>
她坐在沙发,顺势点了根烟,“你想问我什么?”</p>
慕瓷把自己想说的事情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才温声,“你应该是偶然知道了我跟霍行涧的消息,所以才过来的吧?”</p>
洛殊挑眉,“猜到了?”</p>
慕瓷点头,“司衍是不会让你冒险的。”</p>
洛殊错愕,“这么了解他?”</p>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慕瓷垂下眼睑,“霍行涧和司衍认识了那么多年,我对司衍虽然不了解,但是对霍行涧还是了解的。”</p>
霍行涧大男子主义,放在司衍身上也半斤八两。</p>
洛殊嗯了一声,“李缙打给司衍的那通电话,是我接的。”</p>
“我一收到消息,就开车过来了。”</p>
她吐出一口气,“还好来的及时。”</p>
慕瓷坐在洛殊对面的沙发上,明显心不在焉,洛殊察觉到,于是追问,“你这次跟霍行涧去云城,调查的怎么样?查到线索了吗?”</p>
慕瓷点头,又摇头,然后又点头。</p>
洛殊眯起眼睛,“这是查到了还是没查到?”</p>
“查到了。”</p>
慕瓷看向桌上的烟盒,下意识伸手拿,洛殊帮她抽了一根出来。</p>
慕瓷接过,点燃后并没有抽,而是看着袅袅上升的烟丝。</p>
她吐出一口气,“沈建成背后的关系网很强大,不只是江城和云城,所以……即便我跟霍行涧拿到了所谓的证据,也很难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p>
洛殊轻笑,“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邪不胜正。”</p>
她弹了弹烟灰,懒散的靠进沙发靠背。</p>
“有时候两军交战,就算不能一举歼灭,能重创也是好的,”她若有所思,“哪怕只是一座城池,也能让对方有所收敛。”</p>
慕瓷目光一顿,下意识看向洛殊。</p>
洛殊耸肩,“怎么这么看着我?”</p>
慕瓷轻笑,“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也可以不出国?”</p>
洛殊目光顿了下,“不出国?”</p>
慕瓷嗯了一声,“你口口声声说要出国,帮你哥打理公司,可这些年你哥公司的事情,你基本上没有插手过,这只是你给自己找的,出国的借口而已。”</p>
隔着青白的烟雾,洛殊有一种被人看穿了的感觉。</p>
“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p>
她耸肩,“不过我得承认,你说的很对,我出国后并没打算去我哥的公司。”</p>
慕瓷目光微顿,“那你要做什么?”</p>
洛殊想了下,眼神有些迷茫的空洞,“不知道,可能会去跑比赛?”</p>
顿了顿,“也有可能去旅游。”</p>
慕瓷弹了弹烟灰,“就没想过结婚?”</p>
洛殊摇头,“婚姻对我来说太奢侈了,一次就够了。”</p>
她体验过,也经历过,也伤心过。</p>
也该结束了。</p>
慕瓷目光有片刻的凝滞,“人一辈子很长的,说不定以后你会遇到更合适的。”</p>
洛殊想了下,“就算遇到,我也不会结婚。”</p>
慕瓷有些惊讶,“这么笃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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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