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安到达吃饭地点的时候，沈若蝶已经到了，正低头翻菜单。</p>

“你又来得太早了……”</p>

陆闻安走过去，坐下的时候开口。</p>

“我定的地方，当然要早到”，沈若蝶抬眸笑，又加了句，“最基本的礼数嘛。”</p>

陆闻安挑眉，没说什么，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菜单上。</p>

“我看看？”</p>

“我以为你会说我点就行”，沈若蝶笑，还是将菜单给递了过去。</p>

陆闻安接过，低头看的时候很认真。</p>

“你这几天没好好吃饭吗？”看着陆闻安此刻这认真模样，沈若蝶忍不住问了这话。</p>

“也不是，就是饿了”，陆闻安抬眸看她，也放松诚实很多，“以前跟你坐一块，不管是吃饭还是喝咖啡，都跟任务似的，其实也没真的吃多少，现在我想好好吃饭。”</p>

陆闻安这话，沈若蝶都不知道自己该开心还是难过了。</p>

开心是，如果他跟自己坐一起能投入真的吃饭了，至少说明他没有再更多的防备她了，而且也很诚实，但是难过也有，毕竟他说的那些话，很让人伤心和尴尬，以前的敷衍。</p>

“再次回来感觉怎么样？”沈若蝶开口问。</p>

“还行”，陆闻安笑着回答，自己选了菜才又将菜单递还给沈若蝶，“你再看看。”</p>

“够了”，沈若蝶没再选，直接叫来服务员，按陆闻安选的来。</p>

“你现在……是当我朋友吗？”</p>

看着服务员的身影离开，沈若蝶开口问这话。</p>

“说不上来，可能是因为司见溪不在了，感觉你没那么讨厌了。”</p>

“抱歉，是不是这个词语不好？”</p>

陆闻安后知后觉，但感觉这歉意也没有多真诚。</p>

确实说不好，他现在面对沈若蝶轻松了很多，也可以坦然很多，但还牵扯不到什么喜欢讨厌上。</p>

“你既然这么坦诚，我也想问问你，你以前是真的那么讨厌我吗？”</p>

已然开门见山，那就开门见山到底了。</p>

听沈若蝶这话，陆闻安沉思了会，再抬眸的时候，好像比之前又更坦诚了，“其实你跟司见溪有时候很像，你们两都不真实，有时候挺茶的。”</p>

陆闻安是真敢说，关键他不是说沈若蝶一个人，他连他自己喜欢的人也一块算进去。</p>

“只能说，我更吃她那一套。”</p>

沈若蝶悠悠点头，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p>

她们两个都装，都有心机，但陆闻安选择了司见溪。</p>

她们两个其实像，又很不像。</p>

沈若蝶是有时候挺恶毒的，至少小时候是，然后又装得无辜可怜的模样，让人以为那真就是一个优雅得体的大小姐，不可能做出什么不厚道的事情。</p>

司见溪是另一种装，她被人欺负了，装无所谓，装坚强，装得好像自己在这个家里融入得很开心。</p>

对陆闻安来说，司见溪这种自然更有吸引力。</p>

现在沈若蝶长大了些之后，其实没那么讨厌，包括现在坐在他对面，其实不会再让陆闻安觉得不想搭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