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延说：“她应该是在回国的路上，或者已经回来了。放下你手里所有的事情，把她找出来送出去。”</p>

“是，顾总。”</p>

“这件事不能惊动夫人。”</p>

“明白。”</p>

“那天晚上的监控，查到了吗？”</p>

“顾总，那天晚上的监控显示，您确实是在南城喝醉酒，被程婷扶到酒店房间的。酒程婷小姐和您自从进去之后，出来已经是第二天了。”</p>

此话一出，顾轻延脑子瞬间炸了。程婷扶他进了房间，就没出来过。整整一晚上，孤男寡女……</p>

他还期望是假的，是程婷做的局。</p>

现在期望，都落空了。</p>

“顾总，您当真没有一点印象了吗？那天晚上，您到底有没有碰她？室内没有监控，只有您和她才清楚。”刘特助忍不住反问。</p>

顾轻延无声的挂了电话。</p>

啪嗒一声。</p>

手机从手掌心骤然掉落，摔在了地面。</p>

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只记得，在南城谈项目。他们因为合同利润谈不到一块儿去，对方就把程婷找来，跟他吃了一顿饭。</p>

程婷生的有几分像很多年前的程晓雪，是个异地求学的穷女大学生。那天，天气有点愣，她穿着高领衣服。但她很懂分寸，知进退，还帮他挡酒。许是因为像程晓雪的缘故，他多看了她几眼，她就耳根发红，害羞。</p>

他喝多了，一觉醒来，就在酒店的房间。</p>

她抱着膝盖，蜷缩在床头，呜呜哽咽。</p>

他看到她雪白的脖子上，胸前，都是咬痕，吻痕。</p>

程婷哭诉，她好心把他扶进房间，他却把她强行压在身下。</p>

床单上也有干透的血迹。</p>

顾轻延把她安排到国外，想查清楚这件事，在做处理。可现在监控恢复了，她确实是进去了，没出来。</p>

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取出一支，放进唇里。</p>

可他拿着复古雕花打火机的手，都是微微颤抖的。</p>

抽了好几支，他一拳砸在了天台墙壁的瓷砖上，顿时皮开肉绽。</p>

鲜血顺着墙壁缓缓流淌。</p>

他真是个浑蛋，那次怎么就没带刘特助去呢？他同时毁了两个人，一个程婷，一个沈落。</p>

烟雾缭绕，呛得他直咳嗽，鼻尖也苦楚难耐。</p>

“顾轻延，你在这干什么？”身后传来不安的，焦急的女人声音。</p>

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取下嘴角的烟，就看到沈落快步走来，她一眼就看到他流血的手，忙拿起，蹙眉：“怎么搞成这样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