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提问，大多数时候都是倾耳去听，两人从国画聊到了山水人物，又谈了一下素描写生，偶尔还会加入一些对西洋画的见解和想法。</p>

说话之间，七八里路在不知不觉间就走完了，连回到了群芳园的大门口，都没有留意到，两人就停留在门口的路边，继续交谈着。</p>

这一路的闲聊，沈初晴觉得收获颇多，原来这人不只打官司厉害，其他各个方面的文化知识掌握得居然也如此深厚，沈初晴心生敬佩之下直接开口说道：“你怎么懂得比我一个美院的学生懂得还多？”</p>

“多看书”周绪神秘莫测地说道：“姑姑书房里面的书，我几乎全部都看了一遍。</p>

从我五岁能够自主阅读开始，姑姑就要求我和……”</p>

周绪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失落，又迅速的调整了一下情绪才继续说道：“要求我每天必须看一个小时的书，还专门把书房里面所有的书做了一个巨大的表格贴在墙上，我看一本就在那本书的书名后面打个勾。</p>

每过一个星期，她会进行一次抽问考核，让我把看过的书里面的主要内容给复述出来”</p>

“五岁，我五岁的时候连自己的名字都还不认识勒，你居然就可以自己读书了，这也太厉害了吧！”</p>

沈初晴不由得觉得汗颜，忽然又特别的好奇，想要知道他要是没办法把内容复述出来会怎么样？</p>

连忙开口问道：“那你要是说不出来，会不会受到惩罚？”</p>

“惩罚倒是没有，姑姑虽然喜欢损人，但也不会经常骂人，就是接下来的一日三餐，全部吃素，而且还都是带苦味的蔬菜，完全可以把人吃到吐的那种。</p>

想要改变餐桌，就只能如数完成她布置的任务。”周绪带着几分怀念地说道，眼底浸满了温柔。</p>

“……”</p>

沈初晴想着自己刚到群芳园的那一段时间，餐桌上面几乎每天都有带苦涩味的菜品，忍不住在心里怀疑，莫不是自己表现不佳？老师专程布下的惩罚。</p>

可如果要说这是惩罚，好像那些味道苦的菜，老师吃得更多。</p>

“你在想什么，可以说出来我陪你一起想吗？”周绪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p>

“老师……为什么会喜欢吃那些苦的东西？”沈初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p>

“我也不知道，反正从我有记忆开始，姑姑经常会适当地吃一些清苦的东西，以前还好，只要我们能够顺利地完成她布置的任务，餐桌上面就不会出现。</p>

可这两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几乎每天桌上都会有那么一道，</p>

她好像是吃上了瘾一样，为这个事我还偷偷地咨询过医生。”</p>

“那老师喜欢吃甜的东西吗？”沈初晴好奇地问道。</p>

周绪摇了摇头，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我不知道，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她专门去吃带甜味的东西。”</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