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泞失笑，“爸，您可别这么说。”</p>

“我跟小祁可没有办法相比。”江泞装作无作为地耸了耸肩，随后拉开最近的椅子坐下，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交叉叠放在一起托着下巴。</p>

一双黝黑的眼珠子流转着，“爸，您觉得我的公司怎么样？”</p>

“跟小祁打理的江 氏集团相比，我们谁更胜一筹？”</p>

老爷子闻言，脸色迅速地阴沉下去，双孔紧紧地盯着江泞，沉默了良久后。老爷子长吁一口气，闭上了双眼，沉吟片刻后，缓缓地翕动起唇瓣，“江泞，这是我们江家欠小祁的。”</p>

“要不是你，小祁的父母也不会早早逝世了。”老爷子深邃的眼睛看着脸色愈发苍白的江泞，心里明朗得很，“我没别的期盼。”</p>

“就想着你们叔侄能相互扶持，好好经营各自名下的产业。”</p>

“要对得起江家的列祖列宗。”</p>

江泞勾了勾唇角，低头掩饰了唇边的嘲讽，“我知道了，爸。”</p>

老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江泞的话，只是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江泞根本就没有听进去。</p>

心底重重地叹了一口气。</p>

知道这是江泞的心结，单凭自己是没法说服让他看开的。</p>

江泞似乎没有看到老爷子的愁眉苦脸，招手让管家过来，“都准备如何了？”</p>

“可别让跨年饭迟到了啊。”江泞笑吟吟地转头看回到老爷子身上，“小祁不在，不是还有我嘛。”</p>

“两个人过节也是过，是吧？”</p>

“就你会说话。”老爷子笑了几下，收起了眉宇中的忧虑，可神思还是凝重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p>

或者是年老了，不想在小一辈面前伪装了。</p>

又或者是，年纪大了，力不从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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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庐绍古城回到京市，路程仅需要两个小时。</p>

颜婧见江祁开了一个小时后，主动提出让他休息，由她来开后面的路程。</p>

“什么时候考驾驶证的？”江祁却关心颜婧以往的行程，“以后别太操累了。”</p>

“这种事情让司机来就可以。”江祁没有停下车，还是由他驾驶。</p>

颜婧眉心一蹙，神色严肃，且正经，“让我来，你好好休息。”</p>

“考驾驶证很简单的事情，并不劳费心神。”</p>

“还有，你也有司机，为什么要自己亲自来开车？”颜婧睨了一眼江祁，话里带着责备，“要是你好好休息，让司机来开车。”</p>

“我绝无怨言。”</p>

听出了颜婧的小脾气后，江祁摇头失笑，而后看了前后的情况，慢慢地靠在路边停车。</p>

换位置之前，江祁还小心机地捏了一把颜婧的脸颊，带着一丝的咬牙切齿，“这是为了谁？”</p>

“还不是想和你共处两人世界？”</p>

被捏了一下的颜婧整个人都懵掉了，傻傻地坐在驾驶位上，不知道启动。</p>

愣了好一会儿，颜婧后知后觉地侧头，认真地看着江祁，“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不过她并不讨厌这样的江祁，反而觉得这样的他更加有味道。</p>

更加吸引人。</p>

江祁被问的一愣，随后也蒙住了。</p>

一阵沉默后，两人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p>

颜婧也随即启动了车辆，缓缓地行驶在道路上。</p>

车内的灯光昏暗，朦朦胧胧，看着眼前的人儿似乎有点模糊，不真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