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见我？”程歧倚靠在更衣室外面，小声再次开口。“那我走了……”</p>

空气安静了很久，程歧依旧没有离开。</p>

“哥……”门被缓缓打开，陆子琛低声喊了一句。</p>

程歧的身体僵硬的厉害，许久伸手用力把陆子琛拉进怀里。“让你叫一声哥，死了也值了。”</p>

“大庭广众，注意影响。”远处，程继舟脸色有些暗沉，幽幽的走了过来，沉默了片刻。“知道你们怨我，可我还是要告诉你们，我爸还有后路，他不会被定罪的，因为没有证据，你们以为你们赢了？不要太天真。”</p>

程歧抬手一巴掌招呼在程继舟脑袋上，上脚踹在他屁股上，白大褂瞬间一个脚印。“怎么跟你哥哥们说话呢。”</p>

陆子琛笑了一下，帮程继舟拍了拍身上的黑色脚印。“看在你年龄小的份上，你算计我们的事情我们暂时就先不计较了，不过院里说有个援非计划，我替你报名了。”</p>

程继舟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要说阴险那还是陆子琛最阴险。“您还真是抬举我了。”</p>

“你可以的，加油，出去深造深造，回来就是主任医师了。”陆子琛拍了拍程继舟的肩膀，伸手拉着程歧往外走。“我今天下班早，吃小龙虾。”</p>

“你请客。”陆子琛想了想再次开口。“我还想吃麻辣香锅。”</p>

“你不是学医的吗？不是说这些东西吃了对身体不好吗？”程歧笑了一下，任由陆子琛拉着。</p>

“因为我不想活那么久，人活着就是为了开心，为什么要在乎那么多？活的那么累？从现在开始，我要为我自己活着，我爱干嘛干嘛，我喝酒喝酒，爱抽烟抽烟，我爱作死就作死。”陆子琛悟出了人生经验。</p>

“别介，你别作死，我不想死那么早。”程歧顺着陆子琛的话往后说。“少抽烟，少喝酒。”</p>

“我作死关你屁事？”陆子琛笑了一下，看起来性子开朗了很多。</p>

程歧有些失神，也跟着笑了起来。“我要死在你后面，不然我不放心，你死的时候不把我带走，你放心吗？”</p>

陆子琛想了想觉得有道理。“那我死的时候一定把你带走。”“我想带着你……见见我爸，你愿意吗？”程歧小心翼翼的开口，趁着陆子琛心情不错，可又害怕他突然变了脸色。</p>

“好啊，什么时候？”陆子琛居然没有生气，反而很重视的看着程歧。“我确实想要见见他，至少我要知道，他对我妈妈是不是真心的。”</p>

“好……”程歧用力握着陆子琛的手腕，嘴角的笑意越发深邃。“请你吃小龙虾，能吃多少吃多少！”</p>

……</p>

顾家别墅。</p>

“暖暖，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我打算再婚……”顾延津看了顾暖一眼，像是在和她商量。</p>

“嘭！”</p>

顾暖猛地站了起来，呼吸有些不顺畅。“您疯了吧？我妈尸骨未寒，你这边就要再婚？”“谁……”压了很久，顾暖疑惑的问了一句。</p>

“她是M国人……”顾延津没有多说。</p>

“您的感情生活我够管不着，但缓一缓吧，至少等我妈妈葬礼以后。”顾暖不想过多干涉，既然顾延津和顾夫人没有感情，她也不想多说。“还有，你口中的他是男人还是女人？”</p>

顾延津蹙了蹙眉，抬头看着顾暖。“性别很重要吗？”</p>

“对您来说不重要，对我来说更不重要，但对于我的存在来说很重要！”顾暖就很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p>

“她和Victor一样，是先天性两性畸形，也就是双性人。只不过，她已经做了手术，现在是个女人。”顾延津没有打算瞒着顾暖的意思，其实就算他不说也不会有人知道，可他还是打算告诉她。顾暖倒吸一口凉气，一脸情绪不明的看着顾延津。“您是真厉害。”</p>

说完，顾暖抱着孩子离开。</p>

顾延津叹了口气，知道一般人都很难接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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