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还是个正常的疯子。”詹姆斯打着哑谜，反手将镇定剂扎在程继舟的脖子上，把人横抱了起来。“他才是疯子……”</p>

在詹姆斯眼里，Victor才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p>

但凡和陆霆琛沾边的，他都要除掉。</p>

……</p>

凌家别墅。</p>

凌沐阳带顾暖回家的时候夏晴不在，她平时从来不会在外面过夜，也不会夜不归宿。</p>

想来也是知道自己暴露了，然后跑了。</p>

凌沐阳眼眸看了一下，推开夏晴的房门，里面干干净净一切都像是没有住过人，她总是打扫的不留一丝痕迹。</p>

夏晴从骨子里是爱干净的，她可能觉得自己不是个干净的女人，那副身子肮脏的很，所以她总是很介意，总是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把家里的一切都打扫的一尘不染……</p>

顾暖回来以后就醒了，天黑了，她去厨房做饭。“暖暖……”凌沐阳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顾暖看了很久。</p>

他怕……怕自己下一秒就会控制不住自己，他终究还是不想失去她。</p>

“我知道你爱吃鱼，我做了你爱吃的……”</p>

“暖暖！”凌沐阳从背后保住顾暖，声音有些颤抖。“如果他对‘小傻子’不好，我该怎么办？你会不会回来……”</p>

“路是自己选择的，她既然那么强烈的想要代替我……好与不好，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和我们无关。”顾暖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淡漠。“沐阳，当她占据了这具身体，那就是完全独立的灵魂，不要再管她……路要让她自己一个人走。”</p>

凌沐阳咬着牙抱紧顾暖，不要管她……怎么可能不管。</p>

“我做不到，暖暖我做不到……”凌沐阳摇头，眼泪湿润了眼眶。他不是一个会哭的人，从小到大，他哭过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做不到，做不到不管不问。</p>

“如果我在，还能保护她……可我若是不在了，她就必须要自己走完自己选择的路……”顾暖笑了一下，不管是秦洛的算计，还是其他，‘她’都要自己面对。</p>

如果她选对了人，陆霆琛会保护好‘她’。</p>

可如果选错了，那这悲剧的一生，也是自己要走的路。</p>

“你要我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她’代替你，我做不到……”凌沐阳还是反悔了，他做不到。</p>

“沐阳，只有这样，我才能永远留在你身边，你才会是我的唯一……”顾暖笑了一下，放手是爱到极致。</p>

“先生，陆子琛先生来了。”</p>

客厅，佣人小声开口。“原本，我想让我爸也过来的，不过我想了想还是算了，不管是我还是‘她’都是爸爸的女儿，我爸妈并没有再次失去他们的女儿，免得让他担忧。”顾暖小声开口，示意凌沐阳帮她把菜端出去。</p>

凌沐阳紧张的握紧双手，怕顾暖知道顾延津失踪的事情。</p>

“哥哥喜欢吃素材，我做了好多。”</p>

陆子琛的身形慢慢僵硬，站在客厅看着顾暖看了很久。</p>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p>

“我给你……带了糖。”陆子琛把棒棒糖从口袋里掏了出来，像是在试探是什么。</p>

陆子琛，是最了解‘她’也是最了解顾暖的人。</p>

他们之间的秘密，陆子琛曾经发誓不会告诉任何人。“哥，先吃饭吧。”</p>

……</p>

空气沉寂了很久，陆子琛慢慢把棒棒糖放在了桌上。</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