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得越狠，撕咬得越狠，于我们越有利。”</p>

沈晏修长的手指，拂过赵鲤发丝，他柔声道：“先睡一会，今夜可有戏看。”</p>

话音落，赵鲤坏嘻嘻地笑了一声，一侧身子枕在他腿上闭上眼睛。</p>

……</p>

初春第一场春雨，下得没完。</p>

隆庆帝柴衡坐在窗边，托着下巴看着窗外雨幕。</p>

百无聊赖斗鸡眼，揪着自己下颌的胡须玩。</p>

突然，殿外一阵脚步声。</p>

他立时精神，期望地看去。</p>

只是进来的仅小顺子一人。</p>

隆庆帝伸长了脖子看小顺子身后，疑问道：“我家阿鲤呢？不是说也来了吗？”</p>

在沈晏门前就被撅回来的小顺子尴尬笑。</p>

隆庆帝立刻脸垮了下来。</p>

这时，供奉太祖金像的正殿忽传声响。</p>

隆庆帝忙不迭过去看。</p>

便见香案上白牛角磨的珓杯掉到地上，两反面朝上，为哭杯。</p>

隆庆帝小心觑了一眼供奉金像，便见太祖金像双嘴唇向下，一副十分不悦的表情。</p>

隆庆帝乖巧一撩龙袍，跪在案前：“太祖，您老何为不高兴？”</p>

话音未落，隆庆帝便知道太祖为何不高兴了。</p>

只听殿外有人通报道：大皇子柴珣求见。</p>

通报声音落，太祖面前供奉的瓜果香烛，便像是遭了谁一记扫堂腿，噼里啪啦掉了满地。</p>

隆庆帝被供果砸得不敢吱声，眼前几乎出现幻觉——一脸络腮胡子的老柴家太祖正坐在香案上骂街。</p>

一定是幻觉！</p>

他一缩脖子忙道：“不肖子孙这便去撵那玩意走。”</p>

他磕了个头，头也不敢回便出了殿去。</p>

正见柴珣一身雨水，黑着脸被小顺子拦在殿外。</p>

许是之前吃过亏，他未敢对小顺子不客气，只冷声道：“我要见父皇。”</p>

“方才我手下一方士观气，见海棠林中有秽物。”</p>

柴珣耳朵一动，听见了脚步声，提高音量道。</p>

“巡夜司未有作为，我担心父皇安危，特来护驾。”</p>

说完，柴珣假作这时才发现来到此的隆庆帝，回身拱手行礼：“父、父皇！”</p>

隆庆帝柴衡强忍飞踹他的冲动，不冷不热道：“好，朕知道了。”</p>

“此处有太祖庇护，再安全不过，你自去。”</p>

未能得到想象中的称赞，柴珣有些失落。</p>

又听隆庆帝道：“倒不如去看看你堂妹阿琼。”</p>

阿琼，自是指之前被抬走的成阳郡主柴琼。</p>

柴珣听得指派的任务，自觉父亲对他态度松动，忙道：“是，父皇。孩儿定保弟妹安全。”</p>

他激动地冒雨走了。</p>

隆庆帝遥望着他的背影，许久长叹一声，转身回了金殿。</p>

“不成器的蠢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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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