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贴在她的额角:“对不起,让你担心。”</p>
赵鲤本不必操心这些,只怪那些人总要添乱。</p>
沈晏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晦暗不明。</p>
片刻后他自若岔开了这个话题。</p>
轻轻掂了一下,圈着赵鲤腰的胳膊不由一紧。</p>
“好似瘦了些,早上有吃饭吗?”</p>
赵鲤将脸贴在他心口,打了个哈欠:“吃了!”</p>
其实她一整夜像是救火队一般,在盛京各里坊溜达,哪有时间吃什么饭。</p>
只是她了解沈晏此时处境,不想叫他担心。</p>
不等沈晏说什么,揉了揉眼睛道:“不饿,就是困。”</p>
话说出口,突然身子一轻。</p>
沈晏托着她的后背和腿弯,将她抱起。</p>
绕过书案,行至大帐右侧。</p>
这里有一张简易行军小榻,沈晏夜间可在此暂歇一两个时辰。</p>
“先睡会。”</p>
将赵鲤放在小榻上坐着,沈晏蹲身为她脱了靴子。</p>
又去外边亲打了热水,绞帕子给赵鲤擦手擦脸。</p>
赵鲤正困,不想再奔波回镇抚司,打着哈欠褪了外袍,就在这补上一觉。</p>
外间沈晏还在办公,听着自家相好偶尔发怒,压低了声音的骂人声,赵鲤就这样沉沉睡去。</p>
她这一觉睡得极沉,直到日西沉才突然从榻上坐起。</p>
额上覆了一层细汗。</p>
好似做了噩梦,却完全记不起梦到了什么。</p>
只觉得心中闷闷。</p>
外头已经完全暗下,军营中火盆的光透过帐子的空隙照入。</p>
外间再听不见声响,赵鲤眯眼摸索着寻到鞋子。</p>
披了外袍出去,帐外不见沈晏。</p>
似乎听见赵鲤的动静,握剑守卫营帐前的阿詹问了一声:“赵千户?”</p>
“您醒了吗?”</p>
得了赵鲤回应,他又道:“军械所那边出了点事,沈大人前去查看,命我在此。”</p>
“您现在饿吗?”</p>
相处久了,阿詹也弄清楚了赵鲤的脾性。</p>
虽说是问她饿不饿,其实早准备好了饭食和洗漱热水。</p>
一点不耽搁的送到了赵鲤手边。</p>
饭食都不是什么太精致奢美,以分量取胜。</p>
赵鲤不挑剔全吃了。</p>
盛京此次地动伤亡很多,夜里不太平。</p>
赵鲤嚼着清口的丁香,便打算离开继续自己的工作。</p>
阿詹一路护送她出京营营地。</p>
赵鲤尤不放心问道:“那面镜子真盯着熔了?”</p>
阿詹回道:“您放心吧!”</p>
然赵鲤还是觉得不安。</p>
沈晏手指被割伤时情况紧急,没有第一时间处理。</p>
待他叫阿詹熔镜子,已经间隔了一段时间。</p>
这会功夫,足叫有心人大做文章。</p>
这才是赵鲤最忧心的地方。</p>
她眉头紧锁,牵了马跟着阿詹一路前行。</p>
行至营门,赵鲤叮嘱道:“稍后我会将玄泽调来。”</p>
“这几日,你都小心些。”</p>
阿詹不知她为何那么小心,但牵涉沈晏,他也极认真,点头称是。</p>
赵鲤言罢正要离开,远处却突然急匆匆来了一队人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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