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期猛然向后退开:“你要干什么?”</p>
他胸口剧烈起伏。</p>
对面隐于黑暗之人回道:“我来讨个公道。”</p>
王长期面色忽红忽白,咬紧腮帮道:“什么公道?我不知道!”</p>
那日之事无人知晓,无凭无据王长期打定主意一推二五六。</p>
“冯钰你以男色侍人,与多人亲昵,做那不堪媚态,勾得好男儿走左了路,实在可恨!”</p>
“命你居家思过,已是、已是宽容!还不走开?”</p>
他颠倒黑白后张手一掀,想拨开冯钰回家。</p>
不料手推了个空,险些踉跄摔倒。</p>
他自惊疑不定时,一双手按住了他的后背。</p>
这一接触,王长期才察觉,这只手寒凉似冰。</p>
那寒意隔着衣裳透过来。</p>
“王大人,我有话与你和我那上官说呢!”</p>
王长期像是抛上冰面的鱼,逐渐被寒气冻结。</p>
那条说话的长舌,也从舌根开始染上麻意。</p>
他难以自控地垫起脚后跟,手脚僵硬地朝着巷外走,一个飘乎乎的白影随行在侧。</p>
王长期一路走过街头,看守里坊大门的差役,翻着白眼仁来开门。</p>
任他穿过盛京街头,来到了一户人家。</p>
不久前,这家主人曾邀王长期见过一面。</p>
将冯钰所写的诉状递来,待王长期看后,随手扔进火盆之中。</p>
“那等贼子,也配污了王兄的清名?”</p>
“一场误会罢了,王兄不必介怀。”</p>
这家主人嗤笑的脸,和他此时惊恐的脸重叠。</p>
王长期‘看着’自己,扑咬了上去。</p>
鲜血潺潺流出,像是西域的美酒。</p>
剥开衣裳,那皱巴巴的皮肉久不见天日。</p>
……</p>
王长期一直清醒着。</p>
只觉得前后秘处都撕心裂肺的疼。</p>
‘他’控制着身体,嘻嘻笑着垂头看。</p>
只见赤裸染血的下身不堪说之处,一点一点冒出一根生倒刺的稻草茎。</p>
后面那处也探出一束,剐得脆弱黏膜冒出一股股鲜血。</p>
于王长期来说,这种缓慢的疼痛堪比人间酷刑。</p>
然一切没有结束。</p>
‘他’木头人般,弯下腰,拖着冯钰上司那还喘气的赤裸躯体。</p>
一步一步,走到街口。</p>
白日,这里人来人往最是热闹。</p>
随后王长期面朝下跪趴,自发撅起腰臀。</p>
后面一个寡皮瘦肉之人,倾身一挺腰。</p>
两声惨叫,同时响起。</p>
王长期终于能控制身体,肉体和精神的双重凌迟,让他挣扎惨叫。</p>
狗一般往前爬,奈何一些生着倒钩的草茎将两具躯体相连。</p>
一动,便是真真的牵肠挂肚。</p>
后边那人却还耸动不停。</p>
涎水从王长期的嘴角落下,他忽听人笑:“这里白日最是热闹,明日定有无数人欣赏到二位大人雄姿。”</p>
仅存的理智,告诉王长期,他将名留千古——以另外一种形式。</p>
但他挣脱不得。</p>
最终腹部发出撕裂破布般的声音。</p>
刺啦刺啦——</p>
碎碎平安。</p>
冒着热气的肠肚,淋了满地。</p>
王长期双目圆瞪,定格不动。</p>
坐在屋檐上的赵鲤,从两个紧紧连着的身体上移开视线。</p>
眼睛疼一般,揉了揉。</p>
决意回去就用小信使联系她男朋友。</p>
她急需美好的事物来洗眼。</p>
……</p>
次日,一声惨叫打破清晨的宁静。</p>
早起的倒霉蛋,瞧见街心两具下身被干稻草紧密相连的身体,哇地一下吐了满地。</p>
想必,这二位名声将久远地流传于众人之口。</p>
同日,一个疤脸汉浮尸护城河。</p>
镇抚司中,冯钰面色惨白躺在床上。</p>
他迎着晨光,眯了眯眼睛,露出一个笑来。</p>
“多谢赵千户成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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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