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目标就是风风光光的去逛一回，被那些娇滴滴的娘子拍着胸口叫大爷。</p>

张荷隐晦的白他一眼。</p>

那地方动辄一夜十两几十两，换做有名的花榜娘子便是花了百两也不一定能得一个眼神。</p>

他们码头看场子一月，连分润的茶水钱等也才几两，那种地方哪配去？</p>

不过张荷并没有说出来，打消这小子的积极性。</p>

手下要有上进心，才肯卖命，这是张荷的老大教导他的。</p>

张荷转而开始吹嘘，自己陪上头大佬去画舫饮酒的经历。</p>

其实他只是跟着去凑人头，站在门外连脂粉香都闻不到。</p>

但长舌一甩他吹得绘声绘色。</p>

引得猴子目露艳羡，对他这有见识人崇拜不已。</p>

两人靠着高大的里坊墙垣行走。</p>

猴子艳羡了一阵，突然话锋一转，道：“哎，白老大那身刺青当真威风！”</p>

提起这个张荷也羡慕得咂嘴。</p>

他们顶头的白老大，花费了三百两，请一个劄工纹身师，綉了一个满背镂毗沙门天王。</p>

恶形恶状，威风至极。</p>

斗狠时，脱衣一摆，对面气势瞬间弱几分。</p>

猴子说到此，艳羡道：“待我有钱了定綉一个更威风的。”</p>

他这豪言壮语，在天蒙蒙黑的小巷回荡。</p>

张荷这次忍不住嗤笑一声：“等你有钱，猴年马月了。”</p>

两人说着话，没有发现不知何时起，周围开始弥漫起轻纱般的雾气。</p>

雾气中，还夹杂着一阵奇异的味道。</p>

香不香臭不臭的。</p>

张荷动了动鼻子，早先他还以为是墙根狗尿苔藓的味道。</p>

可雾气越浓，这味道就更加的重。</p>

慢慢的，这香不香臭不臭的味道被他们咂摸出味道。</p>

“头，是酒。”</p>

猴子像是狗一样仰着头嗅。</p>

他闻出来是酒，但见识有限却说不清是什么酒。</p>

这酒味越浓越香。</p>

是少见的好酒。</p>

张荷忍不住咽了口唾沫。</p>

跟这酒香比起来，他们刚才喝的就是狗尿。</p>

两人酒虫馋虫在肚子里翻滚，不知不觉在雾中偏离了方向。</p>

天光暗了下来。</p>

两人原本靠着墙垣，扶着一边墙壁辨别方向。</p>

走到一处，却是手边一空，再也没有可以扶着走的墙垣。</p>

走到了一处开阔的地方，四周望去都是白茫茫的雾。</p>

等两人意识到不对劲，雾气中的酒味已经浓烈到叫人鼻子发痒。</p>

他们也彻底迷失了道路。</p>

此情此景，两人同时犯怵。</p>

猴子结巴道：“头、莫不是……撞……”</p>

他的话被张荷一巴掌拍回了嘴里。</p>

“别胡说！”</p>

张荷情急之下，嗓门有些大。</p>

声音在这开阔的地方，回荡。</p>

两人同时后背发凉，生怕这声音惊扰到雾气中的什么东西。</p>

就在惊惧之时，远处却是看见了一个亮点。</p>

似乎是点着灯火的人家。</p>

两人再顾不得，急忙朝着那个方向跑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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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