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道:“你怎么了,怎脸这般红?”</p>
鹤绵绵使劲儿的剁了脚,怒道:</p>
“我跟王兄大吵了一架,坏我好事,断我财路,我现在就回去写信告诉我父亲母亲!”</p>
就在这时,裴乐瑶的肚子响了起来:</p>
“你带我去找点吃的吧,我饿了,等等再写,我帮你想告状的词儿,亲自给你带回去。”</p>
鹤绵绵叹了口气,拉着裴乐瑶就去了不远处的小河边,命人做了只烤全羊吃。</p>
二人吹着小河风,用小刀割着羊肉,你一口我一口。</p>
风呼呼的吹,裴乐瑶被吹得眯了眯眼,神情似有些沉郁:</p>
“你王兄宫里有个叫沉鱼的?”她还是没忍住的问了出口。</p>
鹤绵绵蓦的侧眸:“咦,你怎么知道她?”</p>
裴乐瑶坐在草地里,笑了笑:</p>
“刚才坐在王帐里等你王兄,我看见她了,她说她是你王兄宫里贴身伺候的人。”</p>
鹤绵绵道:“是的,是他宫里的人,伺候王兄有四年了吧。”</p>
裴乐瑶憋在嘴里的问题想问,却又觉得自己有点多事,所以就将话给憋了下去。</p>
不料鹤绵绵自己在那里开了话匣子:</p>
“还挺得王兄心意的,身边也就她这么一位伺候的人。</p>
只是太后时常给沉鱼压力,还让我给她开安胎药什么的,不过还是没有子嗣,也不知是谁的问题。</p>
从医者的角度来看,我王兄也该一起诊诊,也有可能是男方的问题。”</p>
裴乐瑶手里的羊肉串不自觉的掉了一块在地上,她半晌才回神:</p>
“哦,是这样啊。”</p>
拓跋野是个专情之人,四年了,他身边就这样一位女子,没有旁的,说明是真的很喜欢她。</p>
怪不得方才那沉鱼这般试探她,原来是极为在乎拓跋野。</p>
可是她心底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却无资格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勾了勾唇,笑意有些酸涩。</p>
午后,草原温热的风,将吃饱的二人一吹,就吹倒在了草地上。</p>
鹤绵绵将火苗子一熄,身子就向后倒去。拿了一片大的树叶盖在脸上,眼睛一闭就开睡。</p>
裴乐瑶也打了个哈欠,也找了片树叶盖在自己脸上往后一倒,睡会儿午觉。</p>
匈奴草原无边无际,以天为被,以地为铺,睡在柔软的青草上,满鼻子青草味道。</p>
不远处,从高头大马上翻身下来一身着黑色绣着金纹海东青长袍,头戴匈奴金冠,威仪似天神的男子。</p>
拓跋野走来,身边的侍从正要启声,他眼神警告这群人安静。</p>
一步一步走到两个小姑娘面前。</p>
他看了乌恒一眼,乌恒走去轻轻的将鹤绵绵给捞了起来,扛在背上带走。</p>
拓跋野身子缓缓在裴乐瑶面前蹲了下来,伸手轻轻的将那片树叶从裴乐瑶脸上取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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