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离开唐念，更不愿被她驱赶。</p>

“所以从那天开始，你就在学？”</p>

唐念彻底惊讶，心情变得无比复杂。</p>

犹记得他来这里的第二天，希瓦纳斯就开始给她做饭，做的是前一天唐念点外卖时点过的沙拉。</p>

他学着使用手机，打电话，穿人类的衣服，学习人类的网络。</p>

甚至到现在，顶着混杂的目光，忍受着各色的评头论足甚至意淫嘲笑，赚钱给她花。</p>

竟然都是从那天开始的，他决心要融入人类的世界了吗？</p>

他竭力维持着平静，说，“我现在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世界，但时间久了，就可以了。”</p>

唐念看着屏幕中各式各样的嘲笑，无论哪一条，基本上都和她有关。</p>

她的转账，她编的戒指。</p>

唐念终于知道希瓦纳斯被嘲笑，还笑成这样，都是因为她。</p>

希瓦纳斯不想让她看见那些，声音有些紧，“别看了。”眼睛却看见那张转账截图。</p>

脸上一闪而逝的类似受伤的情绪，又一如既往藏在寡言少语的皮囊下，无论如何都问不出口。</p>

他垂着眼睛，自言自语地说，“他们说你不爱我，把我当一个用过就丢的鸭子。”</p>

说完还皱眉，“可鸭子不是一种动物吗？你们人类会吃的禽类。”</p>

唐念哑口无言。</p>

半晌后，支支吾吾的说，“他们怎么这样。”</p>

罕见的心虚和内疚让她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被撕扯得坐立不安。</p>

唐主动将屏幕熄灭，伸手摸进希瓦纳斯的衣袋，手指隔着一层布料碰到了他温凉的皮肤，希瓦纳斯敏感地僵住，唐念趁机拿出了他的手机，往后一扔呈抛物线丢开，撞在地面发出清脆的一声响。</p>

希瓦纳斯想要回头，唐念却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p>

“何必去看他们说的话呢。”</p>

她的脸颊贴在宽阔的后背上，浅金色的发丝像羽毛般拂过皮肤，凉滑如水。</p>

“你又吵不赢他们，别理他们了。”</p>

他总是因为不善言辞而遭到更猛烈的嘲讽，往往打字反驳完上一条评论，再一刷新，又多了几百上千条。</p>

犹豫再三，他声音轻得像喃喃自语，还是把疑问问出口，</p>

“我对你来说，重要吗？”</p>

察觉到精灵的僵硬和低落，唐念想了一下，猜出来大概是网上那些人有理有据地说他是舔狗，对他产生了影响。</p>

于是语气越发温柔，“网上说话不用负责任，很多人会在网上发泄自己的戾气。”</p>

对不起，陌生的网友，她要哄人，比较急，先浅浅污蔑一下好了。</p>

“他们说的那些都是假的，你反驳的那些才是对的，我关心你才会给你转账，喜欢你才给你编戒指，不然为什么戴在你的无名指上，对不对？”</p>

希瓦纳斯得到了本人认真，有种终于沉冤得雪的感觉。</p>

他早就那样说了，那些人都不信。</p>

“评论你的那些人看起来单身很久了，可能根本不知道怎么和女生相处，我们天天在一起，你比他们有经验多了。”</p>

“真的吗？”希瓦纳斯认真地问。</p>

“当然是真的。”</p>

唐念也语气认真的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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