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惠右边的半边脸,从颧骨到额头都肿得老高,又青又紫,显然是救孩子的时候被拐子打得。</p>
顾淮膝盖弯曲缓缓蹲在地上,心痛得无以复加。</p>
余惠只觉得头昏眼花,脑壳痛,看顾淮的脸都看不清。</p>
她用沙哑的声音向顾淮道歉,“抱歉,是我没看好孩子,差点把西西丢了。”</p>
顾淮眼眶一红,喉头哽咽,双手颤抖着去摸她的脸,“不、不用,不用说对不起。”</p>
“是、是我,是我没保护好你们。”</p>
顾淮心里难受极了,小惠拼了命保护他的孩子,却还跟他说对不起,这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p>
也让他无比自责愧疚,痛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和孩子。</p>
“顾淮......”</p>
“嗯。”</p>
“我头好......”晕字还没说出口,余惠白眼一翻,身子往后倒。</p>
“小惠。”顾淮眼明手快地抱住了他。</p>
余惠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又回到了曾经治病的医院。</p>
在梦里,她似乎都能闻到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儿。</p>
这是一种,让人闻了十几年,都无法习惯的味道。</p>
她在医院里游荡,走到了曾经的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门口。</p>
“医生,我老婆身体复查没问题吧?”</p>
余惠推开门走了进去,里头的人却没有看到她。</p>
她看到一个跟以前的她长得一模一样,只是脸庞圆润有起色了一些的女人,坐在周医生面前。</p>
她身边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约莫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用一种亲昵的姿态,揽着她的肩膀。</p>
这什么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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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