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阿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乔瑜坐直身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陈阿婆。</p>

陈阿婆看了乔瑜一眼，点点头，“你问吧。”</p>

反正今天已经说了这么多了，也不差这最后一个问题了。</p>

“这条街上的人，都被你寄生了吗？”</p>

陈阿婆神色一滞，但静默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你很聪明。”</p>

乔瑜的目光依旧没有挪开，“那您不怕……共生能力的副作用吗？”</p>

程斯年和罗蓁蓁闻言，都有些惊诧地看向乔瑜。</p>

共生能力居然还有副作用吗？</p>

乔瑜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陈阿婆。</p>

陈阿婆的脸乍一看确实很苍老，但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她的肌肤底子其实很细腻，甚至还有些弹性。</p>

这种情况，让乔瑜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前世听说过的一种情况。</p>

——共生的副作用。</p>

乔瑜其实对这种共生能力了解得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前世所在的B市幸存者基地中恰好就有人有这种能力。</p>

听周围的人说，这种能力在一定程度上会消耗能力者的寿命，加速能力者的老化。</p>

因为寄生者是需要利用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或某个组织去寄生到别人身体上的。</p>

所以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很大的影响。</p>

其实这种副作用其实并不是无可避免的，只要将寄生者控制在一定数量之内，这种副作用就不会显现出来，但是寄生的人数越多，能力使用超过了能力者的身体承受能力，那么这种副作用就会逐渐显现出来，然后渐渐加重。</p>

虽然异能进阶能够抵消这种副作用，甚至只要异能进阶够快，就完全可以忽略这种副作用的影响。</p>

但从陈阿婆现在的情况来看，异能的进阶速度是远远达不到她的消耗速度的。</p>

陈阿婆看着乔瑜许久，翕了翕唇，“你……你怎么会知道……”</p>

乔瑜冲她微微一笑，“阿婆，我说过了……我有我的途径。但是请您原谅，我无法告诉您。”</p>

陈阿婆又是一阵长久地沉默。就在乔瑜以为陈阿婆不会再回答她的时候，阿婆突然长长地舒了口气，低声道：“怕啊。怎么会不怕呢……”</p>

“可是……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吗……”</p>

乔瑜看着眼前的阿婆，微微抿起唇，“阿婆……不，姑娘，我能冒昧问一下，您今年多大吗？”</p>

陈阿婆闻言，低着头轻轻一笑，“看来你还真的是什么都知道啊……”</p>

然后蓦地抬起头，笑容灿烂却眼角含泪道：“你叫乔瑜是吗？很高兴认识你。”</p>

“我叫陈婉宁，今年二十七岁。”</p>

“什么？！”</p>

程斯年震惊的声音脱口而出。</p>

随即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很不礼貌，于是马上道歉道：“对不起，陈阿……陈女士，我无意冒犯……”</p>

程斯年面上的歉意非常真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