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离开。</p>

但是也没吱声。</p>

小五咬着烟蒂转身。</p>

就看见穿着花昭的旧衣服的阿今，站在自己身后，一言不发。</p>

小五嘬了嘬腮帮。</p>

他没话找话的说道，“衣服挺合适，太晚了，附近商场都关门了，我就去朋友家帮你要了两身衣服，你别嫌弃。”</p>

阿今轻轻的扯了扯衣摆。</p>

微微红脸。</p>

小声说道，“这是我穿过最好的衣服了。”</p>

小五忽然心里一阵烦躁，他说道，“明天你跟着我阿妈回家，我……”</p>

阿今开口打断了小五的话，“耀宗哥……”</p>

小五听到这两个字，就好像是被抓住了命脉一样的不舒服。</p>

他强忍着自己即将的跳脚。</p>

纠正说道，“叫我小五哥。”</p>

阿今立刻换了称呼，“小五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您别赶我走好不好？我想留下来，你烦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养我，我会自力更生。”</p>

小五的眼神逐渐冷静下来。</p>

他咬了几口烟蒂。</p>

皱眉说道，“这里离家那么远，你一个小姑娘人生地不熟，你怎么养活自己？你说不麻烦我，万一你碰到事，你在这里只认识我一个人，你肯定要麻烦我。”</p>

阿今急忙伸出四根手指头，“我发誓。”</p>

小五深吸一口气，问道，“你不想家？”</p>

阿今闻言。</p>

默默的低着头。</p>

自卑的捏着双手。</p>

强忍着眼泪，又云淡风轻的说道，“那里，也不算是家，如果不是霍阿妈买我给你当媳妇，我就要被我阿爸卖掉给我阿兄娶媳妇了。”</p>

小五：“……”</p>

他拿下烟蒂，“你有阿哥？”</p>

阿今点点头，“我有两个阿哥，两个阿弟，一个阿姐，已经嫁人了。”</p>

小五盯着阿今看了一会儿。</p>

阿今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说道，“我很勤快，我什么活都会干，我能养活自己，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我不会说我认识您，一定不会说。”</p>

小五咬着后槽牙。</p>

他离开之前，只说道，“你让我再考虑考虑。”</p>

阿今欣喜不已。</p>

她立刻弯腰鞠躬，“谢谢小五哥。”</p>

小五离开酒店。</p>

一个人坐在车里吸烟。</p>

要不是阿妈突然出现，他现在应该在海滩上见证商北枭和花昭的幸福时刻。</p>

小五心烦意乱。</p>

使劲的吸了吸烟，一口气吐出来。</p>

车里烟雾缭绕。</p>

熏的小五身上都是烟气。</p>

他手机忽然响起来。</p>

小五接听。</p>

是外婆的电话。</p>

外婆耐心的嘱咐说道，“你阿妈好不容易来一趟，明天中午我做饭，你带着你阿妈来吃顿饭，我做京市的招牌菜，招待一下你阿妈。”</p>

小五笑了笑。</p>

外婆问道，“小兔崽子，你听到了没有？”</p>

小五嗯声，“知道了，外婆。”</p>

外婆又交代说道，“明天你过来别叫我外婆，怕你阿妈会介意，你叫我花外婆。”</p>

小五：“多花啊？”</p>

外婆笑着骂人，“我这就打死你个小兔崽子，记住了啊，对了，要是那个姑娘不嫌弃，昭昭大学时候的衣服，可以都让她拿去穿，我都洗的干干净净。”</p>

挂断电话的小五看着暗夜。</p>

身上充斥着被黑夜纠缠困扰着，走不出来的难过。</p>

为自己。</p>

为霍耀宗。</p>

也为阿今。</p>

——</p>

次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