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三叔,你是我亲爹吗(1 / 2)

掌珠令 舞夜夭 2059 字 2022-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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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后,闽王穆地主骑马飞奔回靖王府。

他眼圈发黑,一脸焦急,林火正好从王府大门走出,差点同闽王撞了个满怀。

身后的太医有幸躲过一劫,没等给闽王请安,便被穆地主一把拽住,“阿阳,阿阳身子如何?他的病能不能治好。”

太医被闽王摇晃得眼前发黑,连忙道“王爷别慌,靖王殿下的高热已退,也已经清醒,以后慢慢调养便是,伤口已上了药,我估摸着应该不会留下后遗症,至于靖王为何昏厥,许是当初坏了身体,耗空元气。”

闽王脸色比病中的靖王还难看,太医又道“皇上已让人帮靖王殿下弥补元气,大殿下也派人帮靖王殿下——”

“大皇子的事情以后再说,你得把阿阳的病放在心上。”

闽王显然不愿多提大皇子,带着几分恼怒,甩开太医,“这么多年了,他依然莽撞,每次都是——阿阳为他善后,他有本事惹怒二哥,就该有本事领罚平息二哥的怒火。”

太医盯着自己的鞋尖,靖王府门口的地砖是金陵运送来的白玉石,还是从西南运来的?

看纹路同一般勋贵人家不一样。

有些话闽王敢说,旁人连听都不配,如同朝臣们难道不知靖王殿下比大皇子更适合做太子?

靖王殿下对皇上功劳最大?

虽然很多‘脏事’都是靖王做了,惹得朝臣对靖王避而远之,惹得杨家旧部异常痛恨靖王,然而朝臣勋贵们谁人不怕靖王?

不服大皇子的朝臣不少,就是服也是口服心不服,而对靖王遗憾穆阳早早封王,又一心辅佐大皇子,完全没夺嫡的野心。

“太医,慢走。”

林火出声拽回太医发散的思路,这老头子在王府门口发呆,还真是胆大包天。

倘若不是顾及王爷以后少不了太医出诊,林火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太医连连拱手“有劳林大人相送。”

太医可是领教过林火大人的疯狂,看了一眼太阳升起的高度,奇怪问道“林大人不去军营?”

话一出口,太医便后悔了,还没找补,林火脸色一沉,“王爷把铁骑交给皇上,你没听到吗?”

得,太医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突然就犯蠢了呢。

大皇子掌握铁骑精锐得重新安插人手。

林火同穆阳其余得玩得好的程风等人不一样,他很小就没了爹,一直是跟着穆阳,后来才入伍,慢慢熬到副将,领着皇上封的总兵官职。

“林大人,林大人,大殿下点兵,让你尽快去铁骑营。”

骑马飞奔来的兵士高声说道,“大殿下有令,不准林大人调离,大殿下说了,靖王殿下身边的侍卫足够用,林大人该做更有意义的事。”

林火眸子微沉,有意义的事?

有什么比保护穆阳更有意义的事?

领兵征战吗?

他是喜欢,可他的喜欢最开始也只是穆阳的一句话,掠如火,你就叫林火,你适合去做攻坚的人。

所以他是重骑兵的副将,为穆阳掌握铁骑,带出能打能拼,只打硬仗的铁骑士兵。

大皇子麾下精兵悍将也不过是在他训练下淘汰掉的不合格的人罢了。

偏偏穆阳把铁骑交还给皇上——林火不想去大皇子麾下听令。

“林大人,王爷让您遵从大殿下的吩咐,同大殿下一起出征。”

侍卫走到林火面前,低声说道“王爷不放心您练出来的人,都是生死兄弟,他们倘若枉死,王爷会心疼的,王府——已经养不下再多的老弱病残。”

林火嘴唇抿紧,接过传令兵的令牌,“末将遵命。”

他随着传令兵去见大皇子,无论如何他同穆阳的心血不能白白便宜了大皇子,更不能让他们牺牲在大皇子冲动上。

大皇子打仗是勇敢,一往无前,但也有点冲动鲁莽,打硬仗攻坚战不是大皇子那么打的。

还是穆阳以前做得太周全,大皇子征战多年,还如同第一次做前锋一样,林火突然扯了扯嘴角,这是不是穆阳的报复?

无知无觉的大皇子始终都是穆阳手中的刀,穆阳指哪,大皇子就往哪冲。

若不是云姑娘挤下了大皇子在阿阳心中的头牌地位,阿阳怕是一辈子要为大皇子呕心沥血了。

朝臣都怕冷酷无情的阿阳,所有人中,唯有阿阳最重情。

有恩必还,有仇必报。

林火一点不觉得穆阳收拾杨家,整治杨妃有错,不过最近阿阳对杨妃好像没那么大恨意。

偶尔会说起他在杨家被杨妃打手板的事——穆阳是真得记起杨妃曾是自己的老师?

当时,风林火山四人都曾随着穆阳进过杨家几代积累,浩瀚仿佛书山学海的书房,并且风林火山四旗成型也有杨妃的提点。

他们本心上并不想同杨妃为敌,但是他们都听穆阳的,如今两方关系缓和,他们四人挺开心的。

大皇子礼贤下士,握着林火的手臂,“孤需要林大人辅佐,阿阳无法征战,孤同你一起探索武道,征战天下,代替阿阳完成昔日的心愿。”

“末将愿听大殿下命令。”

林火后退两步,半跪下去俯首臣服,大皇子有东宫太子那味儿。

是因为成了二品高手,得皇上指点——东宫太子可是历来做难当的,皇上若是武道高手,再活个五十年完全没有问题。

可是五十年的太子?

啧啧。

林火默默同情一把大皇子,史书上从来没有出现过。

靖王府,穆阳皱眉,问道“三叔听说我没事了,他跑去屋里换衣服?”

“是,闽王殿下说一身的脂粉味,怕您嫌弃他,他还说要做一桌全鱼宴,给您赔罪,他不是去寻花问柳,是去做正事,先品鉴一下待选花魁的成色,他还说——”

靖王捏紧手中的书卷,侍卫看着王爷倦怠的捏了捏鼻子,不敢说后面的话了。

“说。”穆阳嘴角抽了抽,手指抚过泛黄的书页,“我正想听听三叔的高论。”

侍卫低头轻声道“闽王殿下听说云中君斗酒做诗百篇,戏耍了名家二公子,他是读书人,不能服输,史书上说,唯有女子同酒能激发诗人的才情,云中君占了酒,他只能勉为其难占了女色。

青楼楚馆的花魁各各绝色,才情也很好,能激发起王爷的创作诗词热情,所以王爷昨儿没赶回来看您,真不是有意的。

他一直在温柔乡中抒发才情,同云中君一较高下,为王爷将来——将来在岳父面前挺直腰杆,闽王殿下也是拼尽全力了。”

羞耻的话让回话的五大三粗的侍卫彻底红了脸。

他真不想说,可闽王逼着他背诵,靖王殿下又非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