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口气,有些失神的回了主卧,主卧里,安大庆躺在床上哼哼,他身上流了不少血,把银色的床单被子都濡湿了不少。
她赶紧去洗手间打了盆热水,然后打开药箱,找出一把剪刀,“爸,衣服不好脱,我直接用剪刀剪开,可能有点疼,您忍着点。”
“嗯!”
安思雨用剪刀把衣服剪开扔掉,看到安大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她顿时抽口气。
安暖暖那个小贱人下手真狠啊。
爸爸浑身上下都找不到好的地方,要么青紫一片,要么血迹斑斑,看着十分吓人,她扔掉剪刀,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棉球沾了酒精给他清理血迹,安大庆疼的面色扭曲,安思雨看他疼就赶紧停手,看他面色缓和一些就继续给他擦。
边擦边骂安暖暖,“安暖暖太过分了,仗着有人撑腰,敢跑到咱们家作威作福,把您伤成这样还敢威胁您,那死丫头现在是翅膀硬了。”
安大庆面色阴冷,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早知道她是个白眼狼,当年……老子就不该心软。”
安思雨一愣,“呃?”
“当年她出生的时候,我就该把她掐死!”
安思雨不怕事儿大,煽风点火,“她今天跟失心疯似地,跑到咱们家来撒野,我就怕她会继续发疯,毕竟她现在傍上了萧睿,万一她在萧睿面前吹枕边风……咱们家就是一个小小的装修公司,萧睿动动手指……不不不,他只需要放出咱们家得罪他的风声,咱们家的生意恐怕就玩完了。爸,你得想想办法啊。”
“……”
这也是安大庆最担心的问题。
他后悔啊。
早知道这样,当初他就不该待价而沽,直接找个条件不错的男人把安暖暖嫁出去,这样她也不会有机会碰到萧睿,也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了。
刚这样想,床头的手机突然狂响起来。
安大庆胳膊疼动不了,跟安思雨说,“帮我接听。”
“哦!”
安思雨赶紧按了接听键,刚接通电话那端就传来男人焦急的声音,“安总,不好了!咱们公司和厂家订的系统窗厂家突然不发货了。”
“什么?”
“不止这个,还有咱们一直合作的瓷砖墙砖,厂家之前答应给的优惠突然不给了,不但没优惠,厂家还说现在原材料上涨,以后咱们公司所有的订单,全都要百分之五十的涨价。”
“……”
安大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百分之五十?
那他还赚锤子的钱!
他想到萧睿会动手,只是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安大庆顾不上身上疼,抓起手机坐起来,“联系其他的供应商。”
“联系过了,所有的供应商都是这样回应的,而且看那态度,根本没得谈!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咱们和客户签了合同,如果原材料到不了,咱们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装修完毕就算违约,按照合同,要赔一大笔违约金!”
“违约金有多少?”
“所有的客户加起来,足足有七百万!”
“……”
安大庆倒抽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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