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贾家斥候营斥候指着前方小声禀报道。
庄园里传来了犬叫声,马蹄声惊动了它们,只见有人从庄园中走了出来,看见黑压压地全是明军,吓得慌忙往回跑。
“前后堵住,一个也不能放走,杀光所有异族!”
贾珝马鞭一指前方的庄园,冷冷道“杀!”
三千骑兵形成的气势惊天动地,尘土飞扬,就在骑兵快要接近庄园之时,游击将军王安下达了射击的命令,“放火箭!”
一支支火箭腾空而起,带着炽热的火焰扑向庄园,霎时间,庄园内燃起了大火,火借风势,越烧越旺,庄园里开始有人向外奔逃,明军箭如雨发,片刻间,逃出来的十几人全被射死。
火势越烧越旺,庄园里的瓦剌人走投无路,一片哭喊哀求声,还夹杂着马匹的嘶鸣声....
这时,牛二上前大喊道“里面的人听着,脱掉上衣,把手举在头顶上出来,否则格杀勿论!”
“饶命!饶命啊!”
不一会,三十几名男子高举双手赤着上身走了出来,一个个战战兢兢,一直走到牛二的坐骑前,跪了下来,为首之人是一名老汉,低声道“军爷饶命啊!我们都是本地村民,我们都是被逼的。”
牛二看了他一眼,一指人群中几个身材魁梧之人,道“拉下去审讯!”
立刻冲出数十名军卒将这几人五花大绑抓了起来,那老汉吓得浑身发抖,原以为明军会在发现这几名瓦剌人之后直接下令斩首,却没想到还要审讯,这一审讯自己不就露馅了吗?
片刻,一名军官走了过来在牛二耳边低语了几句,牛二冷冷一笑,探着身子对那老汉问道“老东西,是你自己说,还是我请你说!”
“军爷饶命,我....我....”
不等他说完,牛二便下令道“将这个汉奸绑起来!”
两名锐士营军卒冲上前将那老汉五花大绑起来,这时,牛二翻身下马,抽出腰间佩刀,走到了那老汉面前,忽然回头一刀将跪倒在地一男子砍翻,“说不说?”
他又连连挥刀砍翻了五六个跪倒在地的男子,其余人吓得魂不附体,纷纷转身便逃,但早有军卒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将这些人按倒在地捆绑了起来。
这时,贾珝驱马过来,马鞭一指,道“全砍了!”
身后冲出数十名亲兵,像拎小鸡一样,将这些人拎到了一边,那老汉吓得跌坐在地上,浑身发抖,“将军饶命!我说!我全说!”
牛二“你快说,瓦剌人哪里去了?”
那老汉低头想了想,道“半个时辰前,从神京逃回来三人,说四海楼被官兵给围了,有暴露的风险,瓦剌人都吓坏了,二头领带着一队人拿着收集来的情报出关去了。大头领他们刚才被军爷们给射死了。”
“往哪个方向逃走了?”
“这个小老儿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的东西藏在什么地方。”
“你快说,在哪里?”
那老汉望向贾珝,“将军,小老儿真是被逼迫,求您能高抬贵手,绕我一命。”
贾珝瞥了牛二一眼,点头道“好,我会放你走。”
“将军,瓦剌人每个月都会通过西便门将四海楼的财物偷偷运送出来,之后一部分会存放在庄园密室内,还有一部分会送往各个官员的府邸,另外一部分会送进城内存放在当铺之中。”
“当铺?”
贾珝慢慢直起身,问道“哪家当铺?”
就在这时,王安捧着一只匣子急急忙忙向贾珝走来,“大帅,这是在一个被射死的鞑靼人身上搜出来的。”
说着把那只匣子递给贾珝。
贾珝打开匣子,先是掏出一封信,信封上写着‘陆先生亲启’,而落款是朱厚泽,也就是说,这是朱厚泽的亲笔信,打开细看,贾珝笑了,原来这是朱厚泽写给吏部右侍郎陆南笙的信,估计朱厚泽还不知道陆南笙已经不是兵部左侍郎了,信中还称呼其为左侍郎。
信中说了两件事,第一,感谢他帮助联军夺下了张家口堡,并说会有十万两酬劳送上。至于第二件事则将贾珝惊出一身冷汗,正是他所担忧之事,朱厚泽盯上了兵库司的火器图纸以及工匠,希望陆南笙能够帮助他,还许诺了三十万两的酬劳。
看完这封信,贾珝终于明白张家口堡为何会如此轻松的陷落,原来是陆南笙搞的鬼,点了点头将信塞进怀里。
接着又拿出了一张当票,仔细瞧了瞧,‘恒舒典’,这不是薛家新开的当铺,怎么会在那里?
怀疑地望着那老汉,“怎么回事?”
那老汉“回将军,这是四海楼首领的意思,他说西市那几家当铺背后都和文官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旦对方翻脸就麻烦了,正好这家新开的当铺背后有着勋贵军方的关系,所以就将东西全部存在了那里。”
贾珝这才点了点头,把那当票也塞进了怀里,接着说道“你可以走了。”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那老汉激动地给贾珝磕了个头,转身往外爬去,牛二却缓缓拔出了雁翎刀,就在老汉爬过牛二身边时,他忽然揪住了老汉的头发,恶狠狠道“老东西,让你走,可没说让你活着走!”
说着,一刀将他的人头剁下。
贾珝一声厉喝“杀!”
数十名亲兵一挥刀,顿时那些男子人头落地,鲜血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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