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宜生显然不认同中将的话,他说到:“此言差矣!眼下,日寇集中兵力,发动枣宜之战,正值华北日军兵力空虚之际,也正是我们发起反攻的好机会。
八路军能看透这一点,我相信以诸位的目光,也一定能看透这一点。”
顿了下,傅宜生话锋一转又说道:“至于日军的报复?我们本来就和日军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们占我土地,杀我百姓,辱我民族,纵使他们不来打我们,我辈军人亦当与其死战到底!”
“况且,就算我们这次不出兵,你们难道认为,等南方的战事结束,日军抽出手之后,就会放过我们?”
不等众人开口,傅宜生便又自问自答道:“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不会!日本人不会因为我们没有趁他们兵力空虚之际发起反击而感谢我们,相反,他们只会认为我们傻,认为我们不懂得抓住战机,然后对我们发起更加凌厉的攻势!”
“我们二战区与华北日军迟早有一次决战,这是无法避免的,除非诸位愿意向日本人投降,当亡国奴!”
“既然如此,眼下机会来临,我们何不主动发起进攻,将战争的主动权牢牢抓在我们自己人手里?”
傅宜生的一席话如平地惊雷般令人振聋发聩,不少人都是深以为然的重重点头,完全赞同了傅宜生的观点。
并开口附和,主动请战,愿为先锋。
这些人都是坚定的主战派,其中便有傅宜生的外甥梁敦厚。
他虽然对八路军的态度不是很友好,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是一个坚定的主战派。
剩下的一些亲日派,亦或者说是主和派,则是各有心思。
其中便有刚刚开口的那名中将军官。
不过,他们却是谁也不敢再冒然开口,傅宜生在晋绥军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
谁要是再敢反对的话,可就成为傅宜生口里的愿意向日本人投降的亡国奴了。
这一定大帽子扣下来,连委员长和阎老西都接不住,他们又何德何能?
当然,他们真正害怕的并非是傅宜生,而是阎老西。
阎老西不表态,他们不明白对方的立场,自然不敢贸然开口。
于是,所他们都将目光定格在了阎老西的脸上,想看看他的立场。
“嗯嗯!”阎老西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宜生说的没错,日本人占我土地、杀我百姓,辱我民族,与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辈军人当与之血战到底!”
顿了下,阎老西突然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我们的情况你们也是清楚的,根本不具备和日寇硬拼的实力。
若强行为之,只会惨败而归。
当然了,我并不是怕失败,在此之前,我们已经失败了一次又一次,更是失地千里。
但我要说的是,留给我们失败的机会已经不多了,留给我们后退的地方也不多了。
现在,我们最起码还能和日寇对峙,但如果我们再继续失败的话,怕是连和日寇对峙的实力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