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宏雅大师的禅房里坐着个黑衣男子,门口立着个小沙弥,宏雅大师的规矩,在禅房内的人还未出来之前,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打扰。
外头的香客,便只好耐心等候了。
黑衣男子正是楚锐,他对宏雅大师道:“今儿下午,将有位夫人来找大师合八字。大师什么都不用说,只说一句话。”并不动声色地递了张银票过去。
宏雅大师淡淡地说:“施主有话请讲。”却把银票推了回去。
“出家人,这些身外之物已是无用,只求三餐温饱便足矣。施主还是把这身外物收好吧。”
楚锐收回银票,说:“一会儿捐给贵寺,算是香油钱吧。”外人都盛传这老家伙佛法高深,其实在楚锐看来,全都是忽悠,好在这老家伙不爱财,只喜欢被人尊敬享受香客们对他的毕恭毕敬。
“阿弥佗佛,施主一心向佛,佛主会保佑施主的。”
楚锐说:“大师只对那妇人说,用恶毒手段抢来的福报终有一天会遭报应,这份报应,终究会落到亲生子女手上,不日就要得到应验。大师是得道高僧,应该知道该如何说吧?”
宏雅大师眉毛掀了掀,不过还是忍了下来。
凭多年来与权贵打交道的直觉,加上炉火纯青的相面之术,一眼就能瞧出,眼前这年轻人并非池中之物,又非善茬,身边还有两名武艺高强的人保护,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吧。
能屈能伸的宏雅大师宣了声佛号,说:“施主公然在拂门净地贿赂贫僧,佛主会生气的。”
楚锐冷笑:“有人在佛门净地干坏事,不也没被佛主降罪吗?大师当真佛法高深,代表佛主,为何还要对权贵摧眉折腰?”
宏雅大师脸都绿了,不过还是无奈地应了,谁叫人家捉了自己的把柄呢?
身为忽悠界的鼻祖,宏雅大师就算处于下风,依然风轻云淡,一派高人风范地道:“就依施主所言,贫僧当尽力而为。但也请施主信守诺言。”
一时大意,小沙弥在暗中收集并观察香客情报,被人家给发现了,这脸皮已被人家扒得干净了。为了自己的名声,也只好上此人的贼船了。
楚锐呵呵一笑,说:“出家人,都有一套生存方式,我理解。虽然我这人是多般不是,但绝对信守诺言。大师您忙。”正准备起身走人,周青却拼命向他使眼色,并做手势。
顺着周青的手势望去,楚锐也瞧到了顾五。
顾五一身紫白相间的夏衣,头梳流云髻,扎着不少的细小辩子,薄薄的刘海下,那双大大的杏眼清灵澄澈,也不知与丫鬟说着什么,不时捂唇笑着。而那壮丫鬟却鼓着腮帮子,哀怨地看着手中的笺纸。
楚锐收回目光,又对宏雅大师说:“大师可瞧到对面那个紫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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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外
不打滚撒泼,姐准备拿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