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回家,房间里都积了薄薄的一层灰。勢
林婉婉楼上楼下地检查了一遍小别墅,没有小偷光顾的痕迹。
看来德牧富贵的威慑力还是有一点的,小区门口新换的保安也不是白换的。一群保安小哥每天早晚在小区列队打军体拳,不只是给小区里的大妈大爷增加一点谈资这么肤浅。
林婉婉在一楼的中药间里,整理了一会儿药材,又坐在电脑前扫了一会儿视频,接着花了一小时更新了一章已经断更好几天的小说,然后上两节关于种田和织造的网课。
一切忙完,已经很晚,林婉婉简单洗洗就上床睡觉了,好久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睡,怪想念的。
这床是由来自大唐的黄花梨木打造的,全榫卯结构。是林婉婉在大唐巧匠那儿定制了,搬回现代自己拼装起来的。
睡着格外有踏实感,很快就陷入了深睡眠。
就在她睡熟的时间里,在她小别墅外不远处的一位外卖员,拉了拉外卖衫的领子,又拽了一下头盔的帽沿,沉着地骑着电瓶车离开了。勢
特征明显的小黄车在夜色下向着乡下的方向驶去,沿途没有任何人会多看其一眼。
城市的街道上到处都是他们的影子,太常见了,大家已经习以为常。
大约四十分钟后,电瓶车经过一段山路,停在了一间新农村改造过的楼房小院子里。
相对于比较靠近主路的农村,这一带算很偏了,因此住着的年轻人不多。
一到夜晚,村里上了年纪的中老年们都早早关门休息,没什么夜生活。
小黄车停着的院落是那种一看就很土豪的新式楼房,外表是统一的新农村改造后的造型,敞开的大门里可以看见里面装修十分豪华。
这小楼房里住着的主人也不年轻了,瞧着起码五十岁往上。勢
但他的眼神很锐利,一双摩挲着木头的粗糙的大手很有力,一看就是个干惯了重活的,浑身都是劲儿,远非虚浮的游戏青年可比。
从小黄车上下来的人,摘了头盔,露出了一张三十多岁的沧桑且苍白的脸。
他一声不吭地放好电瓶车,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分了一支正在璀璨的水晶吊灯下做着木匠活的老男人。
面对抛过来的烟,老木匠仿佛脑后长了眼睛一般,抬手就接住了。
他停下手上的活,跟沧桑男一起蹲在门槛上,默默地抽着烟,说:“现在禁渔期,船不好开。”
沧桑男人狠狠吸了一大口烟,吞云吐雾之后说:“这不用你管,风声太紧,我躲不下去了。老潘,你帮我干这一票,三七分,你七我三。墓我已经探好了,就在后山上。等好货拿到手,我马上就出海。”
说着又抬手点了点院子里的电瓶车,笑着露出一口烟熏黄牙:“这辆车今天刚搞来的,定位都拆了,你拆了电瓶也能卖两个钱,这电瓶还很新的。”勢
“我差这一个电瓶吗”老木匠沉沉地说,“小鬼,你这次很不讲规矩啊,你叔呢”
“规矩嘛,就是用来打破的。”沧桑男笑着皮了一句。
闻言木匠男人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他不姓潘,老潘只是走江湖的化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