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这些姑娘留在村里也是受苦受难,迟早被你们磋磨死,这样吧,我每人出五两银子买下她们,你们拿了银子就算是与这些闺女断绝了关系,从此以后彼此老死不相往来。”
那些村民互相对视,凑在一起叽叽咕咕商量,大多数人是愿意五两银子把闺女卖掉的,只有个别特别精明贪婪的不肯。
“五两银子也太少了,少说也得十两银子才行,这么大的闺女养了少说十几年,有些都养了三十多年,吃了家里那么多米粮,不能白吃,得给补偿。”其中一个黑瘦马脸的妇人嗓音尖细的嚷嚷道。
性子老实些的不吭声,能多得到五两银子谁不想多拿些,自然不会唱反调。
有些性子本就奸滑的就跟着附和,吵闹,想尽量争取多拿点钱,这些人在那面红耳赤的声讨,声音越来越大。
贪心不足蛇吞象,这些人的嘴脸着实丑陋。
“都给我闭嘴。”二郎气沉丹田,大声喝止。
村民们被二郎的吼声震得耳朵一嗡,似有短暂的失聪,回过神来皆是脸色发白,两股颤颤。
在所有人都噤声后,宋长乐适时发话,“五两银子你们要便拿着,不肯要就全部抓起蹲大牢,你们虐待妇人孩子,无故控制他人自由,不准适婚女子出嫁,种种罪行加起来都够你们蹲半辈的牢,在黔地过的太舒服了是不是?再瞎叽歪全部流放宁古塔。”
众人听到‘流放’二字就脸色一变,他们祖上就是被流放到黔州来的,好不容易在这里过上了相对稳定的日子,若是再被流放宁古塔岂不是有灭族之灾?
“你们官府也不能不讲道理啊,这是我们的家事,爹娘怎么对自己的孩子咋都能扯上罪了?家里本来就穷,让闺女少吃一点又有什么?谁家不是这样做的?”
“是啊,我们又没有杀人放火,就是自家人过的苦了一点,也没死人,怎么就能沦落到被流放,官府也不能随便给人定罪啊。”
宋长乐翻了个白眼,她这么有底气的说出那些话可是有人撑腰的,只要太上皇发话,就算你们没罪,他一句话也能立马给定罪,是流放是杀头还不是他说了算?
当然宋长乐没把心里话说出来,毕竟太上皇不想曝露身份,所以还是得保持低调。
不等宋长乐再说什么,六郎突然跳出来,冷着俊脸沉声道:“你们可知我们是何人,他们俩是县令的公子和千金,而我是京中来的候爷世子,
凭我的身份,只要一声令下,把你们全部解决了,深山老林,穷乡僻壤谁能发现你们死光了,杀了也是白杀,劝你们最好乖乖配合,该拿钱拿钱,谁若敢再讨价还价,本世子让他尝尝见血封喉的滋味。”
众村民:“?”一脸惊恐,抱作一团瑟瑟发抖,生怕下一刻就被屠村杀人灭口。
宋长乐和二郎看着六郎一副仗势欺人的模样,有些一言难尽,看着怎么有点本色出演的错觉?
这装的太到位了。
太上皇:宋长玉这小子和宋大田真的一点都不像啊,大田性子多耿直憨厚,这小子却一肚子满脑子都是坏水,狡猾世故的很,还自称是候爷世子。
说起来先前封赏宋家时,只下旨说叶孝元百年后让宋长玉继承候位,没说封他为世子,啧,现下他都这么说了,回头总该给他把世子之位补上。
霍老头:六郎这小子演技了得,几乎能与戏班子的人一较高下,吓唬人很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