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匆忙,一转眼已过去了两个月,这会儿叶孝元等人早到了黔地,在甘州时还凑巧碰见了商昭等人,之后还是一起回的黔州。
到了黔州商昭没有多逗留,带着人立马离开了,他们要把粮食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不宜久留。
宋长乐一行人在钟雪松一家子出发去安南府后,便也开始赶路,一路上马不停蹄,在一个月后终于赶到了黔州城外。
“果然是苦寒之地,一路上过来看那些百姓过的真苦,比南方差的不止一点半点。”三郎蹙紧了眉,爹这个县令只怕不好当啊。
四郎一脸赞同,“黔地民风彪悍,将近半数都是被流放的罪臣之后,又靠近辽边,辽人时不时会来犯,这日子能好过才怪。”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日子好不好过也是看人的,难道咱们一家子壮劳力还过不好日子?”宋长乐不喜欢听丧气话。
“七七说的对,怎么说你们爹也是个官,再难也不可能比逃难时更难。”宋老太对逃难的那段记忆非常深刻,自那以后她就觉得没什么苦难能打倒她。
“让开,都让开,别挡着我们小姐的道。”突然身后传来大喝声,还有车轮滚动的咕噜声。
三郎只得把马车往旁边靠,让后面来势汹汹的马车先过,马车前后还跟着好些骑着马的护卫。
那些人的穿着打扮有些特别,黔地这一带有好些苗人,住在不同的寨子里,有他们自己的首领,势力不容小觑,县官只怕拿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这些人好嚣张,竟是连守城的衙役都不敢拦他们,其他人进城都要交税,苗人却有特权?”三郎语气沉沉,更替他爹担忧了。
“有大哥二哥在呢,爹又不是一个人,想真正有实权,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宋长乐语重心长道。
“行了,多说无益,先进城。”宋老太示意三郎别磨叽,快赶车。
黔州看起来有些萧条,街上来往的百姓穿的也一般,这可是城里人,那下面村落的百姓不是过的更不像样?
“难怪犯了重罪的人都流放到这里,果真不是好地方,气候也怪异,来时路上咱还碰到了毒障,幸亏七七看的远,咱才没撞入雾障去。”四郎也开始担忧,这里的人口太复杂,爹这县官会不会只是个摆设,管不了事?
不多时马车在县衙门口停下,衙门口只站了两个看着精神不济的衙役,都懒得上前问一声,远远的就吆喝说衙门口不准停车,赶紧离开。
“我们是新任知县叶大人的家眷,还请这位衙差大哥通报一声。”三郎跳下马车扯着嗓门道。
“叶大人的家眷?哦对,之前是说过还有家人未到齐,你们稍等,我马上进去通报一声。”刚才吆喝的衙役连忙跑进去通报。
一刻钟不到,宋英娘和五郎六郎就迎出来了,看见大家都好好的,立马放下心来。
“奶奶,七七,三哥四哥你们可算来了。”六郎远远的就开始喊话。
“娘,五哥六哥。”宋长乐探出头来,高兴的打招呼。
“来了就好,快进里面去吧,马车从后院赶进去,你爹和大哥二哥都在忙着,这县衙事情可多了,都不知道怎么说。”宋英娘有些忧心忡忡,他们初来乍到并不顺利,反而还有不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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