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警告你,以后做事还需谨慎多些。”白衡英说完这话放下车帘转身就走,白衡苏一把捡起脚边的信封,拆开一看,果然是他飞鸽传书命令岩州心腹刺杀白衡英的内容。他两手将信纸一揉,咬牙切齿地握紧了拳头。
送走了白衡修,白衡英想起他说的那些话,心中不是滋味。正准备入府找个地方躲躲清净,就听到有快马飞驰而来的动静。
只见两匹宝驹停在肃王府门外,白衡英定睛一看,打头的人正是西昌侯刘自洲。而他身后的那匹马上坐着一个红衣少女,不用猜也知道定是西昌侯的小女儿刘月仪,也是如今的荣北县主。
刘自洲利落的下了马背,取下鞍座上的包袱,一眼就瞧到了门口的白衡英,上前拜道,“臣刘自洲拜见肃王殿下,恭贺殿下生辰之喜。”说着就解开了包袱,里面包着两个锦盒,“臣是个武将,家中没什么稀罕玩意儿。得了两方好墨,仅以此礼恭贺殿下,还请殿下不要嫌弃。”
白衡英素来与刘家没什么交集,但今日见到刘自洲如此平易近人,想来自然是不日将与宗家联姻的缘故。
他接过包袱,转身递给身后的小厮,抬手扶起刘自洲说道,“侯爷不必多礼,内院已备好了席面,还请随我入内吧。”
刘月仪此时才下了马姗姗来到王府门口,她右手持着马鞭往背后腰封处一插。一身红色骑装衬得她容貌艳丽,一双眼睛精明干练,并不似寻常的官家千金胆小怯懦。她双手抱拳,英气逼人,威风凛凛,对着白衡英拜道,“臣女刘月仪,拜见肃王殿下,恭贺殿下生辰!”
白衡英很是惊奇,刘月仪不过才十五岁,竟已经有了其父的风范,当真是将门虎女。刘自洲猜的到白衡英心中的想法,解释道,“王爷勿怪,小女幼时就随我在军营长大,习武骑射无一不通,有些男子做派,不守规矩惯了。”
刘月仪原本想还嘴,但刘自洲先一步转过身去用目光威慑于她,她只好三缄其口,乖巧地站在那里。
“侯爷过谦了,荣北县主英武非凡,想必很多男儿都望尘莫及。果真是虎父无犬女啊。还请两位与我入府,庆华夫人一家也正在内院听戏呢。”
聪明人之间无需多言,刘自洲很是欣慰地笑了笑,拉着刘月仪跟在白衡英身后。他们此行而来,的确就是为了看看庆华夫人一家。
宗辛眼看着白衡英去送白衡修二人,心中实在放不下,坐在席面上东张西望,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旁边的宗岳已经喝上了头,与邹华勾肩搭背亲密无间。两人诉说着武道,得不到旁人的认可,又惺惺相惜地抱头痛哭,眼看着热泪纵横。
一旁的宗勉终于看不下去,起身就走。
宗辛连忙追上去,问道,“二哥这是做什么去?”
宗勉略显无奈道,“大哥与邹将军都醉了,我去替他们配些解酒的汤药来。少虚,王府中可有药材?”
“有倒是有些,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二哥需要的,我带你去看看吧。”
说着兄弟二人就一并从内院往外走,刚走到内外院交界的院墙处,就见白衡英引着刘自洲往内院而行。几乎是第一眼,宗辛就注意到了刘自洲身后的红衣少女。
刘自洲先看到了宗辛兄弟二人,停了下来,白衡英也同时停下。看到宗辛,使了个眼色郑重道,“少虚,这位乃是西昌侯,后面的这位是荣北县主。”
宗辛与宗勉对着二人一拜,刘自洲扫了一眼两人的衣着,对着宗辛回了礼,说道,“这位就是宗辛,宗子爵吧。”
刘自洲话音刚落,刘月仪的目光就自然转到宗辛身上,毫不掩饰地打量了一番。
宗辛今日穿着一身青蓝色的衣衫,腰封上垂下一块剔透的白玉,头戴白玉冠。双目如星,剑眉飞挺,薄唇轻抿,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打扮。
两人目光相对,刘月仪面上一红,匆忙挪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