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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衡修由宗辛引着一路来到肃王府的正堂,贾戎行与徐湛紧随在后。推开正堂的门,白瑞琼第一个回过身来,见到白衡修很是得体的起身恭迎。
“太子王兄安好。”
正堂中白衡英为主,坐在上座。白瑞琼坐在左手第一个位置,旁边是驸马邹华。白衡章则坐在右手第一个位置。几人见到太子进来,都是恭敬地起身对着他行礼参拜。
白衡英今日脸色看着倒比前几日红润不少,脸上的疤痕还未褪去,他起身走到正堂门口,迎上白衡修,受宠若惊道,“太子哥哥怎么亲自来了。”说完看了眼他身后的贾戎行与徐湛,“兴容与梓墨也来了。”
白衡修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道,“紫微,看你的样子,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白衡英适时抬了抬胳膊,笑着说道,“大抵是好的差不多了,太医也说无碍了,只是叮嘱要好好休养。”他见白衡修眼下乌青了一片,眼角耷拉着,大约是很久没有休息好。再联想到追杀刺客一事,脸上的表情也淡了下来。“太子哥哥看起来很是疲惫,这些时日辛苦了。”
白衡修听到这话,虽然知道可能不过是客套话,但还是心中一暖。想起少时兄弟二人也是无话不谈,如今也要算计猜忌,更多是无奈。
这时,一旁的白瑞琼声音不咸不淡地说道,“四弟就不要让太子王兄在门口吹风了,还是赶紧入座吧。”她说完只淡淡看了白衡修一眼,眼神中有说不出的厌烦。一旁的驸马邹华见她这副模样,忙推了推她的手臂,她才转过头去。
白衡英没有看到白瑞琼的表情,但以他对白瑞琼的了解,也知道她说这番话时大约没有什么好脸色。他只好赔着笑,拉着白衡修就往上座走,边走边说道,“二皇姐教训的是,是小弟失察,让太子哥哥在外面吹风了。”
落了座,上了茶。正堂之中只剩几位皇亲国戚,贾戎行与徐湛便留在外面,随着宗辛一起退下。
正堂里莫名地安静,教人为难。白衡章见状喝了口茶后,问道,“太子王兄这些时日忙着刺客的事,可有了线索?”
白衡修无奈地摇头道,“还是没有线索,明日就打算向父皇呈报了。”他说完看着邹华问道,“华芝,你那里可有线索?”
邹华也是摇着头叹气,回道,“一点线索都没有,那些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根本查不到入宫的线索。只怕明天朝会上,父皇定要大发雷霆了。”
白瑞琼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道,“闲聊就不要提及政事了吧,我一个女子,听不得这些。”
白衡英赶紧打圆场,说道,“二皇姐这话不对,这些算不得政事吧,顶多算是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