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文君睁大眼,看看被顾辛音抓在手里的酒壶,强自镇定道“什么谋害公主,我隋家一心为皇上办事,忠心耿耿,请公主不要随便污蔑人。”
“哦?那就走吧,希望驸马到皇上面前还能这么嘴硬。”话落,顾辛音已经推开隋文君往外走去。
隋文君见她手中始终抓着那个酒壶,焦急地跟了出去,“公主,现在天色不早,宫门早已落钥,进宫不便,有什么事还是明日再说吧。”
顾辛音回头道“没事,我有父皇还在时给的令牌,进宫不是问题。”
“可皇上应该已经歇下了,此时进宫定会惹他不快!”
“没关系,有什么事本宫担着,就算皇兄要怪也怪不到你头上。”
隋文君还想说什么,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暗道糟糕,迷药劲儿上来了,宽袍中的手死死掐进了掌心,一阵濡湿传来,疼痛让隋文君稍稍清醒了些。
这时候不能昏迷,不然真等六公主拿着那酒壶进宫,隋家就说不清了。
隋文君艰难地开口“公主,此事……可能是下人粗心,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不计较今日的事?隋某日后定会好好待公主。”
顾辛音轻笑“你这是在求我?”
隋文君咬牙,说什么六公主爱慕他,爱慕他就是这么个爱慕法?
这是在羞辱他吧!
可是,就算知道对方可能是羞辱他,他还不得不接着,今天这事他隋家不占理,闹大了全家人都要受他连累。
“是,请公主高抬贵手!”
“我不答应!”
“什……什么?”隋文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抬头。
顾辛音龇牙一笑,“我说我不答应!”
可能是药物影响了隋文君的思考,他脱口而出,“你……可是我都这么求你了……”话到这里,他立马闭上了嘴,这种话他心里想想就罢了,说出来就不对味儿了。
“呵……隋文君,你的脸可真大,你求我我就一定要答应吗?”
隋文君被这话呛得面红耳赤,他一向以谦谦君子自居,从未向人如此卑微的求饶过,没想到头一次向人求饶,还被拒绝了。
“你……”他想说什么,却发现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好困……
顾辛音还等着看隋文君能叨叨出点啥来呢,就见人往前栽去,好在被小厮及时扶住,隋文君才没摔到头。
顾辛音吩咐道“来人,准备马车,你们几个抬着驸马跟本宫一起进宫,对了,再派人去正院告知长平候一声,就说驸马惹了本宫不高兴,本宫现在带着驸马进宫面圣请皇兄做主。”
长平侯是隋文君的爹,隋文君现在昏迷着,顾辛音带着个昏迷的人进宫,连个说话分辨的人都没有,狗皇帝怕是会帮隋文君找个理由糊弄她,还是叫上长平侯的好。
想到什么,顾辛音手指向被打成猪头脸的陈奶娘,“把她带上,还有,事情真相没有出来之前,务必保护好她。”
陈奶娘嘴里的帕子已经掉了出来,再没有原剧情中的倚老卖老,哆嗦着身子砰砰磕头,嘴里含混不清道“公主,老奴什么都不知道,求您别抓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