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张飞,换作其他人管诸葛亮要酒,诸葛亮早就将军棍送上去了。
“翼德,不得说胡话。既然大战刚息,翼德你且退下,好生歇息,没本军师的吩咐,切莫作妖,不尊号令私自出营了。元叹刚刚收服了江东十万大军,你到元叹那儿,助元叹好好练兵,练好了,待陛下来了,自有好酒相待,你若搞砸了,莫怪本军师在陛下那里参你一本。”
诸葛亮素来喜欢恩威并施,然而对付张飞这种武将,诸葛亮只有打压,再打压,不然张飞的尾巴非得翘上天了。
“哈哈,军师,有酒,啥都好说,放心交给俺吧。”
“顾军师,俺是个粗人,不懂章法,诸葛军师叫俺练兵,俺可学不来于文则和高伏义那一套,俺练兵向来只有一招,亦是妙招,那就是:不听话,就打。在俺军中,谁敢不服?俺揍他揍到生活不能自理。”
张飞撇开许褚,似乎被肚子里的酒馋虫控制了脑子,一张大黑脸讪讪地笑,上了顾雍的战船。
张飞这么浑,顾雍好一阵无语,头疼,不过顾雍却没阻拦张飞,掌管江东十万大军这事嘛,还真得武将来,顾雍区区一介书生,刚才只是扯了虎旗,吓唬住兵马而已,非长久之道。
诸葛亮支开了张飞,又开始吩咐许褚,笑着说道:
“仲康,不得无礼,快快松开仲谋。仲谋乃江东之主的后人,其父孙坚孙文台亦已归降于陛下,我等不可怠慢了。至于另一个嘛,江东陆家的陆逊陆伯言么?先绑着吧,传闻陆逊心眼儿多,不得不防,绑着保险点。仲康,不如你将孙权身上的绳索,全解下来,绑在陆逊身上吧,这样安稳多了。”
诸葛亮不可能同时放了孙权和陆逊,万一两人眼神一个合计,又开始耍花样,那收复江东还得多生周折。
烦躁得很。
诸葛亮厚此薄彼,瞬间分化了孙权和陆逊的感情,两人面面相觑,却无言以怼,尤其是孙权,在内心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没反对诸葛亮,坚持和陆逊一块被绑。
毕竟,绑着是真的有舒服,孙权自小娇生惯养的,被捆绑的这一阵子,孙权都给勒出绳痕了。
孙权甩了甩手腕,站起了身子,始终觉得有点不厚道,不由厚着脸皮求诸葛亮,说道:
“多谢诸葛军师,不知诸葛军师可否看在本将的面子上,一并放了伯言?本将愿以人头担保,伯言不会逃跑。”
孙权说归说,内心想的是陆逊不会逃跑,要逃也会带着孙权一起逃。
可惜,孙权的脸不够大,换作孙坚来,诸葛亮乃是后辈,也许还会礼让三分,而孙权?门都没有。
“仲谋,尔着相了。本军师不杀陆逊,已是宽宏仁德,尔竟然还怂恿本军师放了他?若无陆逊此等爪牙教唆,尔等江东孙家自无胆量与陛下作对,论罪,陆逊罪不可赦,按律当诛。本军师全看在你的份上,才只绑着陆逊的。尔莫要多言,不然本军师先斩了陆逊,取其首级挂在辕门示众,以祭军旗。”
诸葛亮之所以给孙权松绑,其实是孙权还有利用价值,眼前会稽郡城、豫章郡城两地仍还收复,需要孙权登高一呼,举城献降呢。
而陆逊?什么水军大都督,在诸葛亮眼中,不就一个武将嘛。
刘云这边,最不愁的就是武将,稍微伸手一抓,就有一大竹箩筐,要陆逊有何用?
孙权听到这,不得多说,只好乖乖地站在一边,等着诸葛亮的发落,生怕被诸葛亮迁怒,孙权顶着一对碧眼儿,竟然难得地赔上笑脸,说道:
“如此,望诸葛军师手下留情,饶了我等性命。往后,权与家父一样,愿为天子效力,听从诸葛军师的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