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走黄盖,完全看张飞的心情,不算通敌。
无他,黄盖不配!
会稽郡城,太守府。
灯火通明。
浑身衣服沾血的黄盖顾不上换衣服,直接前来寻找孙权,禀报诈降之事。
黄盖遍体是伤,但精神抖搂,双眼烔烔有光,笑着说道:
“世子,城外贼军可破矣!我等危困解矣,无须再被困在会稽城内了。”
孙权一听,一对碧眼转动,满脸的不信,却没敢开口打击黄盖,怕黄盖听了不高兴,一口气喘不过来,当场毙命。
孙权沉吟不语,下座的顾雍则是思虑大动,一时也没插嘴,但孙权左边的程普却忍不住了,起身来到黄盖身边,扯住黄盖的袖子,就往门外拉。
“公覆,你恶战刚熄,受了不少伤,是不是伤势过重,糊涂了?走吧!莫在此妖言惑众,坏了世子的筹谋,跟本将来,本将为你上药。”
程普和黄盖乃多年好友,程普向来直言不讳,黄盖刚才这话,恐怕去骗三岁小儿都难,程普都要怀疑黄盖是不是真投敌了。
城外的大军,近些日来,几乎没有任何折损,且有阴阳太极阵的相助,会稽郡已然被外界所隔绝,自成一方洞天,黄盖这算是睁着眼,说瞎话了。
明明一身是伤,却视城外敌军于无物。
黄盖要么境界过高,格局变大了,要么就是脑子进水了,很明显,后者的可能大到百分百。
擅使苦肉计的黄盖,程普习惯黄盖叫苦、抱怨了,黄盖突然大放豪言,程普只觉后背一凉,直感要坏事。
“松手!放开本将!德谋,你干什么呢,此等天赐良机,岂能错过?德谋,你别拉老子,不然惹火了老子,坏了世子的大事,老子和你急。”
黄盖一肚子委屈,黄盖诈降成功了,可结果连孙权、程普都不信,这忒无语了。
幸好,孙权瞅着黄盖和程普两人的对话,火气味越来越大,不好继续苟着当鸵鸟,出言调停,说道:
“德谋叔,你先别拉公覆叔,公覆叔这一看,就知与贼将斗了不下五百回合,小心公覆叔的伤势,先听听公覆叔怎么说吧。”
“来人!去取药来,为公覆叔上药。公覆叔,不急,你且说说会稽郡被围,如何破解?贼军有多少兵马,有何妙计可用?还请公覆叔教我,倘若可行,自当以公覆叔马首是瞻。”
孙权一脸的礼贤下士,孙权和程普一样,并不相信黄盖突然开窍,从武将瞬间转职为谋略高超,妙计信手拈来的军师。
孙权宁愿相信黄盖,这是被贼将打傻了吧?好狠、好毒的下手,打得黄盖都精神错乱了,看来没得救了。
黄盖狂喜,挣脱了程普之后,快步来到孙权跟前,抱拳施礼,急道:
“世子,不愧是明君雄主,一眼就知本将所言不虚,不枉本将浴血奋战,千辛万苦出城厮杀一场,最终换来一出诈降之计。”
“世子,城外江面五里之处,有一贼将把守,此人名唤张飞,字翼德,这张飞又黑又莽,一身蛮力和武艺已达神境,不可力敌,唯有智取。本将和张飞恶斗十个时辰之后,虽不幸被伤,但也成功哄骗了张飞。”
“本将告诉张飞,愿降于贼军,且能返回城内,劝说世子一齐献降。本将三言两语,一顿忽悠,张飞竟然就信了。到时,张飞误信我等愿降,自会放行,甚至我军可令人备好可燃之物,置于船上,假为降兵,只等闯入张飞军阵之中,点火焚船,火攻之下,贼军自会灰飞烟灭。世子,你说,本将这诈降之计,妙不妙?”
黄盖一脸小人得志,洋洋得意,打仗是打输了,可在孙权这儿,面子得挣够,不像是滏不过张飞,落荒而逃,更像是得胜而归,等着孙权表扬几句,颁功领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