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给俺破!”
轰!
一击!
城门被撞开了。
原本紧实的城门最中间,直接被典韦撞出一个大洞,透过洞口,能看出城内的守军慌张恐惧的脸,毫无血色。
典韦一人,拿下了城门。
城门再也关不上了,典韦那一撞,差点将城门推倒。
古之恶来,力大如牛!
最先回过神来的人,是在典韦身旁的凌统凌公绩。
凌统抽出朴刀,猛叫一声,惊醒众人,挥舞大刀,率先杀入城内去,边杀边喊:
“城门已破,随本将杀!诛逆贼,得战功。”
“杀!天子百万大军至此,跪地降者不杀,旦有反抗忤逆者,格杀勿论。”
凌统的声音,将众军兵叫醒,纷纷拔刀杀入城里去,典韦厉害,是典韦的,冲进去,捞到的战功,才是自己的。
十息之后,凌统瞅着城门得手,不禁朝典韦唤道:
“典将军威武!神力无敌!庐陵首功,当属典将军一人所得。还请典将军守住城门,接陛下入城,本将这就去助承渊一臂之力。”
除了城门,还要拿下城墙,以及城中心的太守府,才算完胜。
典韦搓搓手,弃了撞木,取出一对大铁戟,偶尔将不长眼的溃兵击杀,听到凌统的话,头也不抬,闷闷地答了一句。
“恭维之言,无须多说。且去,本将在此,人在,城门在!”
典韦对凌统、丁奉这些水军大将并不感兴趣,也没甩过好脸,毕竟水战靠战船、火箭、水性,这些都像是外力。
远不如像关羽、张飞、黄忠这些,打起来,拳拳到肉。
凌统没敢有脾气,这城门,凌统不是没撞过,集众人之力,撞了一炷香也没撞开,人家典韦一来,一出手,城门直接破个大窟窿眼。
不服气,不行啊。
况且,典韦还是刘云的第一保镖,凌统招惹不起,行了一礼,赶紧快步奔向城墙之上。
“承渊,莫慌,本将来助你也。”
“韩当老儿,城池已破,还不束手就擒?哼!胆敢冥顽不灵,本将凌统凌公绩,今儿就取了你这条老命。”
凌统攀上城墙,扫眼一看,就找到了丁奉和韩当两人。
丁奉年轻,气力鼎盛,但武艺还未达炉火纯青,而老将韩当虽体力有限,却险招频出,两人厮杀起来,是棋逢对手,半斤对八两。
丁奉闻言狂喜,手中大刀更添三分凛烈,不再留力,开始以力降十会,压得韩当不得不暂避锋芒,一味防守。
“公绩,快助本将诛杀反贼韩当,取其首级,得了战功,换成奖赏,到时本将请你喝酒。”
丁奉可不觉得两人打一个,有啥好丢脸的,在江东,一切以水战的规矩来,谁的战船先沉,谁先死,谁就算输。
人多,人少,不是胜负的关键。
韩当暗暗叫苦,凌统的加入,且庐陵郡城被攻破的消息,令韩当心神一乱,昏招急出。
偏偏丁奉和凌统交好,两人的默契极高,几回合下来,韩当身上多了数道刀伤,鲜血狂流,伤口恐怖,深可见骨。
“呵!天灭我江东孙氏也,非韩当一人之力可挡。罢了,不打了,尔等两员小将,欺负本将一个老头,有何好瞎得瑟的,亏尔等下得了狠手。”
韩当老是老,但还不想死,再厮杀下去,则必死无疑。
韩当不傻,不会给庐陵小城白白地陪葬,无他,不值而已。
于是,韩当大刀一荡,拼着又受一伤,强行拉开了与丁奉和凌统的距离。
叫停!止战!
韩当一番话,说得丁奉和凌统满脸便秘的痛苦状,犹如被韩当强行喂食了苍蝇,恶心又难受。
刚才,没打的时候,韩当嘴巴多硬?现在发现淦不过,就是别人欺你老头了?
城门没破,韩当的大刀招招要害,杀气凛冽,罡风四起,现在大势已去,就是别人下狠手了?
老将真行!心狠手辣,嘴也犀利!
韩当这老头,坏得很,黑的能说成白的,够双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