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鹏送他出了门外,看着他下楼,走向自己的车子,然后车子启动驶离弗可丝的大门。
久久,赵鹏的目光还没收回来,
他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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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谦刚回到家门口,发现旁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
他下意识多看几眼。
这个年代,能开奔驰的人,是真正的有钱人。
甚至都不能用有钱形容,更准确来说,应该是富豪。
即使他宋谦,还算有点钱,但也不舍得直接买个奔驰开着,心里觉得太亏。
划不来。
钱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花那么多去买车,等着贬值,肉疼。
但买不起,路边遇见看看还是可以。
他看了几眼,便微微有些好奇,为什么这辆车会停在自己家门口。
他应该结识不到这么厉害的人,
而如果不是他,周围也没什么其他人可以开得起这种车。
他想看看车里坐得什么人,但车玻璃是黑色的,从外面看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于是他不再坚持,准备绕开车子回家。
可就在他即将绕开汽车,踏进家门时,奔驰的车门突然打开,一个黑衣人走上前,也不问他名字,直接说“上车,有人要见你!”
宋谦眉头一皱,来人戴着墨镜,身材高大挺拔,声音沉稳坚毅,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这样的人看起来只是随从之辈,那车里等他的主人,肯定更是不俗人物。
怎么看都充满危机。
他微微后退半步,沉声问“你们是什么人?”
“上车后就知道。”
黑衣人并不愿意直接说出身份,而且说话的态度也很不友好,不是商量,更不是邀请,而是命令。
不容置疑的命令。
这让宋谦更不舒服。
他好歹也是一方人物,也要脸,不是谁都可以在他面前随时摆脸子。
向来只有他给别人脸色。
他摇摇头“我不认识你。如果阁下不愿意讲明身份,恕我不能随你上车。”
说着,他就准备转身绕开黑衣人回家。
这个人危险,惹不起麻烦,那就退一步绕开他,在自己家门口,量对方也不敢太造次。
纶鱼并不理睬因为愤怒而站起来的宋谦,一切都在他在掌握之中。
他脸上一直是淡淡的笑意。
似乎和宋谦说这种阴谲的招数,不过是谈中午吃饭吃什么的内容。
“我知道你很愤怒,也很不甘,我对此表示同情。
但,无论是愤怒和屈辱,这都是你现在应该承受的东西。如果说你得到如今的身份地位是一种收获,那现在这种情绪就是要承担的代价。而且,你已经没有其他选择。
我想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分辨清楚我们之间强大的实力差距,不会做那种毛头小子才会犯的错误决定。
我今日既然找你,自然就已经有一定准备,要不然,我们怎么办呢,被你知道我的计划,那你要是不上船,反而跑去告诉赵鹏,对我来说虽然还有其他办法,但毕竟很麻烦。
我一向,不是一个喜欢惹麻烦的人。
那么现在你的选择是什么呢,我还要想着回去午休。你是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唯一坚持的就是午休的习惯。要是突然不休息,我的心情就会变得很糟糕,我的脾气就会很大。
脾气大了,我就想做点事情,将那些原本应该发挥作用实际上却是废物的棋子全部清理出去。
所以,要是想通了,那就坐下,我们老老实实谈谈,如果不愿意,你现在就可以下车离去。
然后,接下来承担你该承担的责任,付出你该承受的代价。”
纶鱼说话的时候,已经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甚至看都没看宋谦,反而对自己的手指头很感情去,翻来覆去看个不停。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宋谦怔怔地站了很久,面色越来越黯淡,终究是坐回原位。
“我只帮你做这一次,希望你能信守承诺。这件事我不会告诉赵鹏原委,其实结束后我们从此一刀两断,互不来往。”
纶鱼这才将目光重新挪回宋谦的脸上,笑道“如君所愿,不敢请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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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城西街,金太阳酒吧。
傍晚。
酒吧外霓虹山火,道路上人来人往,摩托车和汽车的喇叭声夹杂着自行车清脆的铃声,交织成一曲混响人间金曲。
金太阳所处的西街是庆城最古老的街区之一。
庆城市原本叫庆镇,后来因为地势平坦,附近的人们都开始逐渐迁移到庆镇,渐渐人口不堪重负,所以便升级为庆城县,后来又称为庆城市。
西街,恰恰是庆镇最先的发展区域。
可谓是庆城市的老地盘。
能在这里居住的,生活的,多半都是庆城的土著居民,因为拆迁及一些其他的因素,收入都还不错。
而收入决定着街区发展,所以这里不仅商业繁荣,而且各种娱乐场所也是非常的热闹和成熟。
kv、滑冰场、酒吧、台球馆等等,到处都是。
而金太阳酒吧更是附近酒吧中最大的一个。
所有人都不知道酒吧的老板到底是何许人也,只知道酒吧永远是几个掌柜,也就是店主负责。
但在庆城道上混的人们,却从来没有任何人去招惹他们。
酒吧从开业到如今已是六七年的功夫,一直安安稳稳,没出过什么大事情。
即使偶尔有些外地人不知底细来闹点小事情,很快就会被摆平。
所以这里逐渐成为很多人放松娱乐的好去处。
安全,隐秘。
酒吧东北侧的角落里,是一组环形沙发,沙发钱放着个玻璃的小圆桌,桌上随意放着点零食和小菜,以及一瓶洋酒。
酒打开了,却只倒出一小点,看起来沙发上说话的两人对酒都没有太多兴趣。
如果赵鹏此刻在这里,就会惊讶地发现,靠左侧那个一脸愤懑的中年男人,就是被他整得神魂颠倒的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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