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男女之防比较严重,一般来说,女人讲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李云睿才不会理这些规矩呢,他可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
李云睿拉着梅瑾瑜坐了下来,徐景昌赶紧给两人斟茶递水。
“今天你突然约我,是有什么事吧?直接说吧!”李云睿也没跟两人绕圈子,直接开口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这不很长时间没见你了,有些想念……”徐景昌挠了挠后脑勺,一脸谄媚的说道。
“既然没事,那今天就只谈风月,喝酒吃肉……”李云睿看徐景昌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憋好屁,于是顺着徐景昌的说,说了起来。
徐景昌一听李云睿这话,顿时急了,赶紧说道,“呃,云睿,也不是真没事,是有点小事……”
“你嘴里就没大事……”李云睿冷笑一声,说道,“赶紧说,我听听先,否则这顿时我怕吃不起!”
李云睿跟徐景昌打过多次交道,知道徐景昌本人比较单纯一些,毕竟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而已,他要办的事,肯定是徐辉祖在背后撺掇的。
“那啥,当初收红颜会会员的会费,你不是借去办大明银行了吗……”徐景昌说道。
“对呀,怎么了?”李云睿听了之后,皱了皱眉头。
“我伯父让我来问一下,那些钱能不能算作入股大明银行?”徐景昌咬了咬嘴唇,面带难色的说道。
平炉炼钢法,江心岛卖给了十二个作坊主,每套设备五百万贯,但李云睿都让他们做了贷款,首付一百万贯,剩下的款项每月五万贯,连续还十年,这样算下来就是一套七百万贯。
这事早就在南京城传得沸沸扬扬了,徐辉祖自然也知道,他在家里闲着没事,就琢磨这件事,为什么那些作坊主会那么傻?放着五百万贯的设备不买,却要多花两百万贯……
想了好多天,徐辉祖都没想明白。
两百万贯,不是个小数目,七八万两银子呢!南京城中,能拿出这么多钱的人家,也是屈指可数。
百思不得其解的徐辉祖,让人找了个作坊主,进行了一番深入的沟通。
作坊主把柳福又是描绘前景和钱途、又是出言恐吓的事情,细细讲了一遍。然后声泪俱下地跟徐辉祖说,如果他们不接受李云睿的这套工艺,就会被李云睿挤兑死。
当徐辉祖问起作坊主,为何接受高价购买这套工艺时。
作坊主告诉徐辉祖,使用贷款他们的资金就不会紧张,只要能把生产的钢卖掉,还五万贯的贷款轻而易举,根本没多大压力。然后把柳福给他们算的账,又说了一遍。
徐辉祖听了之后,有些明白了他们的想法,看似总金额多了两百万贯,但这两百多万贯是用十年时间还,每个月也不过一万多贯,就是千把两银子而已。
集腋成裘、聚沙成塔,徐辉祖脑中蹦出了两个词。
后来,徐辉祖又把这个过程捋了捋,发现了一件神奇的事情,大明银行好像啥也没干,白赚了两千多万贯。
当然,这一点是徐辉祖认知的误区,大明银行看上去确实是啥也没做,只是凭空在煤化工厂的账号上填上一笔钱。但相应的在大明银行内部的账本上,银行的资本金账目上,也多出一笔同金额的负债。
钱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多出来这笔负债是要李云睿赚出来,然后填补上,才能做平账的。这些道理,徐辉祖是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