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侄儿对岐黄之术一无所知……”李云睿听了这话,一脸无奈的说道,“非是侄儿不想尽力,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李云睿这话一出,李让有些心惊了,自己身体的表现,现在已经药石罔效了,所以大夫都查不出病因,除了天谴,李让想不到有其他原因了。于是赶紧说道,“云睿,表叔知道,偷学制造玻璃一事,是表叔的不对……”
“表叔,这是两码子事,我给大家伙看造玻璃的流程,就不怕大家学会,最多两、三年,我会把玻璃工艺教给大家伙,您要是能自己研究出来,也就省得我麻烦了!”李云睿得先把自己的嫌疑摘清。
“你说啥?”徐景昌听了李云睿的话被震住了,发声都有些变了。
“玻璃这个行当,钱是能挣一些,但太耗费心神,我只是准备用玻璃挣点原始资本,等钱挣够了,我就准备把技术教给你们,你们到时候自己去折腾!”李云睿耸了耸肩膀,说道,“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要想学技术,得给钱……”
李让并不认为李云睿是在吹牛,因为在此之前,李云睿描绘过玻璃的前景,一年能挣两、三百万两,这笔钱在李让眼里是大的不得了。
但在李云睿的眼里,这点钱应该就是毛毛雨。人家一个平炉炼钢法,就买了七、八千万贯宝钞,折合五百多万两白银了,据说还有很多远在闽越、两广、陕西、山东的买家,已经在来南京的路上了。
李让听完李云睿的话,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四个字,枉做小人。自己耍着小心思,千方百计地想从李云睿手里把秘方偷过来,结果人家压根就没看上玻璃这份利润,只不过当个垫脚石而已。
眼界决定境界!
李让是后悔了,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自己的身子。无奈,李让只能半带哀求的说道,“云睿,你看表叔都认错了,那天谴你能不能收回去……”
“天谴?什么天谴?表叔您这话什么意思?”李云睿装作一脸诧异的样子,明知故问道。
我靠,李让一看李云睿的表情,心道坏了,这小子是打算不认账啊,心中有些恼火,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继续用哀求的语气说道,“前些日子,市井传言,想盗取玻璃秘方者,天必惩之,如今表叔这副模样,不是天谴还是什么……”
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李让心里很清楚。
“表叔,这其中怕有什么误会吧?”李云睿继续装作一脸懵逼的样子,说道,“这种市井传言,大多是以讹传讹,万万不可信……”
李让看李云睿这表情,就顿时心如死灰,李云睿这是准备撒手不管啊,于是忿忿不平的说道,“自谣言出来的时候,我天天觉得精神不济、恶心呕吐,慢慢的口里开始生疮,头发开始脱落,身上的皮肤用手一搓也会掉……”
李云睿听了李让的话,突然间汗毛树立,这症状怎么特喵的这么熟悉……
“前几天,我鼻子开始流血,就连上厕所都开始拉血了。我找遍了南京城的名医,他们都没办法说出我得了什么病,这不是天谴,还是什么?”李让用尽力气,嘶吼道。
我屮,我屮艸芔茻,这症状不就是典型的遭遇核辐射症状吗?
娘希匹的,徐景昌这是把自己推进了火坑里啊,万一自己也被辐射到了,小命不保啊。
李云睿想到这里,腾的站了起来,拉起徐景昌说道,“走走走,此地危险,不宜久留,赶紧撤……”
徐景昌不知道李云睿啥意思,跟着李云睿一路小跑,出了李让的房间,找了一处四下无人的地方,停了下来,留下了一脸懵逼的李让,躺在床上。
“云睿,到底是咋回事?”停下来的徐景昌,喘着粗气,看着李云睿问道。
“我怀疑富阳侯的房间里,有大恐怖存在……”李云睿扶着墙,擦着满脸的汗,颤颤抖抖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