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陆长奔袭而来,一把将陆短抱住,用背后去硬挡赵五这一刀。
一刀,
两断。
陆长轻呼一声,背后从右肩处裂开,伤口一直延伸到左腰。
陆短愕然的回过头,看着兄长的上半身缓缓地滑落。
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哇哇哇的大喊大叫。
“长得高又怎样?把你砍成两截,就比我矮了!”
赵五在陆短面前落下,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将刀刃一翻,厉声道:“你已经够矮了,留你全尸。”
赵演那边没有压力,这百人死士队伍,有一半人都倒在了赵演的长枪下。
若不是这些死士都悍不畏死,赵演早就把他们给吓破胆了。
贺老三和于谨那边也还好,起初还有些吃力,但摸清楚死士们的进攻路数后,逐渐占据了上风。
唯独柴薪和尚东阳,两人拼杀的最为惨烈,都已满身是伤。
不光是身体上的伤,尚东阳的刀刃都已砍卷,柴薪的刀刃和枪杆上都出现了缺口。
但两人都没有退却,都还在战!
两人的武艺其实都只在一流高手初期,但奈何水平相当,且都作风强悍,谁都没占到便宜。
跟着尚东阳杀到这里的死士们成为最终离邓富贵最近的人,但人数太少,最终没能突破由徐鞍的护卫和江城兵士组成的最后防线。只不过依然惨烈,护卫和兵士都出现了伤亡。
邓富贵和曾澎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被溅得一身鲜血。
柴薪咳了两声,嘴顺着嘴角溢出来,道:“尚东阳,你失败了,收手吧!”
尚东阳又往前走进一步,道:“可以死,不可以退!”
柴薪对尚东阳的看法有些改变,惋惜道:“你是一员悍不畏死的虎将,为何不好好效忠大靖,却偏偏要忠于齐柏年个人?这不值得!”
“你懂个什么?!齐大人是做了恶事,但江扬郡这些年,靠的就是我们兄弟!没有我们,江城能如此繁荣吗?海寇只会更猖獗!”
尚东阳喝了一句,看向曾澎道:“曾澎,现在是机会!杀了邓富贵,你才有脸下去见大哥!”
曾澎叹了口气,别过脸去。
邓富贵依然和曾澎保持极近的距离,一副丝毫不担心他会偷袭的样子,厉声道:“执迷不悟!尚东阳,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为官者要有原则,官场不是你讲兄弟情义的地方!你说因为你和齐柏年,没让海寇之祸越演越烈,但齐柏年屠戮平民,用平民脑袋交差这一套,又害死了多少人?”
“这等祸事,和海寇之祸有什么区别?”
“齐柏年自以为是圣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看来你也是如此!”
尚东阳狠狠地咬着牙,再次举刀朝邓富贵奔去。
锵!
柴薪抡起大刀将尚东阳挑开,两人又纷纷退去数步。
这时,赵演、赵五、贺老三和于谨都朝尚东阳围了上来。
邓富贵道:“束手就擒吧,你败了!”
尚东阳朝周围环视了一下,脸上怒意仍在,却大笑起来。
“哈哈哈!!大哥失策啊,如果出海那天带上我和我的死士,我们或许已经到南周了!失策啊……失策啊!!!”
咔嚓!
尚东阳一刀抹向自己的脖子。
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