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义问道:“等风干啥?”
“我只是打个比方。”赵澄解释道。
见赵澄和萧洛木都没打算离开,刘关张三人有些懵了,却也不好再继续催。
村民们躺在地上,见没人来拉来劝,一时也没理由闹腾了。
突然间,气氛就如此诡异的安静下来。
两帮人,一边站着一边躺着。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不说话。
刘达实在忍受不了了,道:“要不还是先回去吧。二弟,你去劝他们回家,说我们不动工了,这么躺着容易中暑。”
赵澄道:“都冬天了,不热。”
“哦对对对……那也不能这样躺着,地上凉。”
“今天太阳挺暖和的。”
刘达哭丧着脸说道:“小相爷你到底要干啥??”
赵澄偏过头朝不远处望去,面上一喜,道:“来了。”
众人顺着赵澄的目光望去,看到徐鞍、吴思思和黄华快步走来,不光是他们,身后还有一群男男女女。
原本安静的现场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村民们也都放眼望去,人群中立即传来议论声。
“张大叔,那不是你家阿全吗?”
“是栓子!”
“翠花,你男人回来了!”
“娃,你爹,那是你爹!!”
“还有你娘!!”
“娘!!!”
孩子们脸上还挂着泪痕,看见爹娘后,都带着笑脸跑过去。
老人们也很激动,虽然同在一个县城,但韩南城毕竟是大县城,为了节省时间也为了省钱,去城中心务工的男人们都是一月甚至数月才回一趟家。
老人们想儿子,孩子们想爹,现场一时间又热闹起来。
宛如一个大型认亲现场。
“这……”刘达朝赵澄看了一眼,见赵澄笑意盈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爹,大冷的天,你搁这外面凑什么热闹呢?”
“他们官商勾结,要拆我们的房子,占我们的地……”
“别听人瞎说!爹,赶紧搬吧,这城中村的房子破旧不堪,早就该拆了!”
“啊?儿啊,拆了我们住哪儿去啊?”
“县衙给你们补了钱吧?”
“为了那点钱就搬走,我舍不得啊……”
“我还没说完呢,县衙补了钱,小相爷给我们补了更多!拿着这些钱,就能去我务工的地方买新房子了,到时候我们一家人每天都能在一起了!”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了!小相爷就是酒厂的老板,他是个好人呐!他不但给足了钱,还说了,你们都是老人孩子,身体不方便,搬家可以慢慢搬,他等你们。但人家这么好,我们不能得寸进尺啊,我们赶紧搬,别耽误小相爷动工!”
这样的对话在人群中此起彼伏的传来。
有自家的儿子做工作,村民们顿时统一了意见,之前那带头闹事的老者站出来,对着村民大声道:“我也是刚刚听我家阿全说了才知道,这酒厂的老板啊,就是替我们赶走南周谍子的小相爷,还有青东城萧家的萧洛木!大家都知道,上次陵山战役,就是南周军联合靖东郡的谍子搞出来的,那次多危险啊,若不是萧洛木的哥哥萧洛风将军,我们韩南城离陵山这么近,肯定第一个遭殃啊!”
“要是没有小相爷赶走南周谍子,像陵山那样的事可能还会发生!!”
“小相爷和萧家是咱们的恩人,我们动作麻利点,不要耽误酒厂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