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车厢上的标识和这些护卫的黑甲。”
“你是官宦子弟?”
“非也。”
蔡一路撑开折扇,微笑道:“顶多算是个有些见识的商人。”
赵澄冷冷一笑,道:“认得右相府标识和右相府兵算不得有多大见识,我不信刚才就你一人能认出来,只是有些人不想认罢了。”
蔡一路问道:“因为这里是长绥?”
赵澄道:“因为我爹是右相。”
蔡一路怔怔的看着赵澄,眼神变得越发有兴趣起来,笑道:“还好我不是你嘴中的‘有些人’!”
赵澄问道:“所以你是要请我吃饭?”
“绥月楼,二楼最大包厢。”蔡一路侧过身,做出请的手势,道:“长绥城排名前十的酒楼。”
见赵澄抬脚,赵五拉住他,轻声道:“这人谁啊,认都不认识咱就去?”
赵澄停了一下,道:“咱本来要去干嘛的?”
“找住宿的地儿。”
“然后呢?”
“这个点……应该都有些饿了,可能要吃点东西吧?”
“既然饿了,那先吃东西行不行?”
“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走呗。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
赵澄白了赵五一眼,笑着跟上蔡一路,道:“四海之内皆兄弟,我这人就喜欢交朋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说好说!小相爷能赏脸,是在下的荣幸!”
……
御书房。
袁修披着一件单薄的袍子趴在龙案上,魏优给他揉着背,动作时而轻柔,时而粗暴。
但无论动作如何,袁修都在闭着眼睛咏鹅,很是享受。
“陛下,等做完这个,再去泡会药浴。”
“药浴就免了吧,躁得慌。”
“不行呢!”魏优坚持道:“国宴开始后,陛下得连着喝三天酒,太伤身了!奴婢调制的药浴,能帮陛下护肝护肾护胃。”
“你可真贴心呐……”袁修捏了魏优一把,微笑道:“这朝中上下要都能像你这般对待朕,那该多好啊……”
“陛下仁厚,奴婢受陛下大恩,自是用毕生来报。陛下对奴婢如此,对文武百官也是如此,相信他们之中一定会有人和奴婢一样,感念到陛下的恩德!”
“那你说说,卫将军能否感念到?”
魏优愣了一下,没有马上搭话。
“你这混蛋,以前还和朕有话就说,现在才做官多久,就变圆滑了?”
“奴婢不敢!”魏优立即跪下。
这时,吕禄颠着小步疾走而来。
能自由进入这御书房而不必通报的,除了袁修袁韵,他是唯一一个。
“陛下,衡侍卫回宫后带来消息,说王玉峦把周景焕打了。”
“啥玩意?周景焕被打了?”
袁修抬起头来,疑问道:“王玉峦是哪个?”
吕禄道:“卫将军的儿子。”
“他儿子不是死了吗?”
“这是另一个。”
“这个也该死!”
袁修噌的一下坐起来,怒道:“周景焕是朕特意请来的南周使臣,朕还在计划着怎么款待他,这就被人给打了?”
“王刃是怎么教儿子的,是想让自己断后吗?!”
“还是说他打了胜仗就飘了,一家人都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