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此事。”徐守理行完礼后便果断起身。
“徐爱卿有何话,但说无妨。”
“臣和右相一样,全家都在燕川,虽然平日里与右相没有走动,但……相较长绥,燕川不过弹丸之地,臣又是燕川爵位最高的侯爷,耳朵还是比较灵的。”
徐守理朝赵欢看了一眼,郑重的说道:“据臣所知,右相平日里足不出户,也从不接见燕川当地官员,臣也宴请过右相,拜访过右相,但从来都是被拒绝。如果说右相勾结的南周谍子是个商贾也好,工匠也罢,臣都信。但偏偏此人是东都兵部侍郎,臣断然不信!”
“故此!”徐守理跪下,坚定的说道:“臣,不信右相通敌卖国!”
闻言,又有几个文臣跟着徐守理保赵欢。
武将们再也忍不住了,别人文官都出头了,我们还好意思当缩头乌龟?
“末将坚信右相不会通敌!”
“右相是国之栋梁,末将死谏!”
“末将死谏!”
袁修朝那些武将扫了一眼,眼睛眯起,道:“还死谏?想逼宫?”
啪嗒!
赵欢的椅子突然裂开,一屁股摔在地上,痛得喊道:“哎哟……陛下陛下!”
袁修连忙收回看向那些武将的狠辣目光,过去扶住赵欢:“右相没事吧?”
“腰子闪了一下。没事没事,反正也用不上了。”
“混账东西!拿的什么椅子,再换一把来!”
“陛下不必……“赵欢扶着后腰缓缓起来,将手搭在袁修肩上,道:“陛下,您知道臣的,臣老了,就想回家陪孩子。”
袁修皱着眉头起身,双手负后,陷入沉思。
赵欢弓着身子,朝跪着的徐守理看了一眼,徐守理却平视前方,没有看他。
在所有人都落井下石的时候,徐守理却敢顶着压力出头,这让赵欢有些意外。
“何音!!”袁修似乎想明白了,突然大声道。
百官队伍中间走出来一个年轻官员。
“臣在!”
“朕命你去一趟燕川,务必查清此事!”
“臣领命!陛下,有期限吗?”
“什么时候查出来,你就什么时候回来!若是查不明白,你就把你全家都给朕搬到燕川去!”
……
“啊啊啊啊啊啊!!!”
“小将爷,我的小将爷!你死得好惨呐!!!”
“你被奸人所害,你上了小人的当啊!!!”
将军府,身披白色麻衣的赵澄趴在王玉峰的棺椁上,哭得昏天暗地,脸上泪汗不分,任凭赵五和何执在后面死命拽他,他也用双手死死地扣住棺椁边沿,仿佛山无棱天地合,他也不会松手。
“玉峰!我的玉峰啊!!”
“你承受了你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你英年早逝啊你!!!”
“你回来!你给我回来啊!!!”
赵澄白眼一翻,仿佛随时会晕过去。
赵五狠狠地按住赵澄,喝道:“主子!你醒醒!人死不能复生!不能复生啊!!”
“要是可以复生多好啊!”赵澄哭诉着,捧着赵五的脸,道:“要是能重来,我一定要劝告他,有话好好说,不能随便亲女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