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是人,但也非人。
这也是堂堂大靖,东方大地最大的帝国,宗师却也是屈指可数的原因。
骆影忍不住问道:“你这剑法叫什么名字?”
杨桃枝道:“弄那些虚名有何用?我的剑法没名字,剑招更没名字,有用就行。”
“我的格局不及你。”骆影再一次对格局发表了看法。
“再来。”杨桃枝抬起手臂,剑指骆影。
骆影叹道:“我的底已被你探到了,你若也是一样的话,那我们在伯仲之间。继续打下去无疑是两败俱伤,我倒是有个提议。”
杨桃枝没放下剑,道:“你说。”
骆影微笑道:“长途奔袭都饿了,找个地方小酌几杯,探讨一下对宗师之境的领悟,相信我们彼此都会有很大的收获。”
杨桃枝嘴角一挑,道:“你的思维倒是跳脱,你是来杀人的,我是来救人的,你却约我饮酒?”
骆影不像是开玩笑,很认真的说道:“这是一道不难算的计算题,我们作为敌对的双方,既然实力一样,那便是都可消除,有我们与没我们都不会影响最终的结果。既然如此,何不保存实力呢?”
“我原以为你才是朝廷的主力,看来我想错了。”
杨桃枝立即反应过来,眯着眼睛说道:“就算你我都不在,大帅和阿澄身边也还有众多高手,要拿下他们不容易。所以……是哪位宗师到了?”
“这不难猜。”骆影微笑道。
杨桃枝想了一下,道:“温破军?”
骆影道:“他虽然受了点伤,但还是能打的。”
杨桃枝长长吐出口气,道:“那我就更不能与你饮酒了。”
骆影问道:“非得不死不休?”
杨桃枝道:“你已有疲态,不是没有机会胜你。”
骆影道:“可你就算能战胜我,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到那个时候,温破军已经得手了,你的付出便没有意义。”
说着,骆影望了眼夜空,道:“提示一下,我要估算的不错的话,天亮时温破军就到了。还有你听听,镇海营已经修整好,正在出发。都吁成都很疯狂,他敢不计镇海营的伤亡,徐守理就拦不住他。”
杨桃枝知道骆影说的是实话,她也听到了。
镇海营不但在出发,还是在很急促的出发。
又一轮疯狂的追击要开始了。
但杨桃枝没有多想,右臂舞动,在身侧打出一个剑花,剑指骆影,目光坚毅。
眼神中不但有孤注一掷的决心,更有背水一战的勇气。
骆影问道:“还是要打?”
杨桃枝道:“要打。”
“哪怕没有意义?”
“有意义。”
骆影又问道:“有何意义?”
杨桃枝傲然道:“若真如你所说,就算战胜你之后时间也来不及了,那就杀了你,就当是替他们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