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澄道:“这次三千万,下次是不是就三个亿了?咱们这个皇帝,我这个小舅子,我还真是小瞧他了!”
程诩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皇帝现在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哪会管你赚钱的不容易?”
赵澄想了想,道:“这事我得和阿韵说去,让她管一管自己的亲弟弟!”
“主子且慢!”程诩喊道。
赵澄停下脚步,道:“怎么了?”
程诩道:“我认为此事通过长公主来办不太合适。”
赵澄皱眉道:“为何?难道我连我夫人都信不过?”
程诩道:“我当然相信主子和长公主的感情,但这件事不光只是钱的事,这是长绥那边对主子你的试探。”
“你再不愿意,这钱还是得给。”
“长公主若是帮你去安抚皇帝,我们就更加被动了。皇帝会怀疑你,长公主也会左右为难。”
赵澄神情越发凝重,道:“程先生提醒的是,是我被气糊涂了。”
程诩道:“主子能想明白就好。”
赵澄道:“可就这么惯着他,我这里迟早被他吃空。”
程诩道:“自古以来,富人看似荣华富贵,但其实都是朝廷圈养在猪圈里的肥肉,我们养得越肥,就越会勾起他们吃肉的**。这个道理主子自然明白。但只要我们牢牢握住赚钱的途径,那给朝廷割点肉也没什么。割肉的时候会痛上一痛,但这肉很快就能再长出来。可若是不给,朝廷急了,恐怕就会直接把猪给宰了。”
赵澄脸都黑了。
程诩抱拳道:“说的有点难听,得罪了。”
“罢了,话糙理不糙。”赵澄摆摆手,道:“你说得对,朝廷只是找我要钱,但没想断我财路。现在也没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程诩点点头。
就在这时,夏棋走过来道:“主子,外面有人求见,说是中枢台派来的人。”
“这魏优才派人来,中枢台又派人来了,看来我们才消停没多久,又被朝廷给盯上了。”
赵澄找了把椅子坐下,道:“请进来吧。”
不一会,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男人走进来,面对微笑的朝赵澄拱了下手,道:“中枢台詹事廖以文,见过驸马爷。”
赵澄不冷不热的说道:“廖詹事千里迢迢来到燕川城,甚是辛苦,请问有何事啊?”
廖以文没因赵澄的态度而改变脸色,依然挂着微笑道:“天雍郡暴乱,固凉郡闹灾荒,镇海营除寇又在云荆郡遇到阻碍,国库现在可谓是捉襟见肘。驸马爷是皇亲国戚,又是大靖堂堂的制胜将军,在此等帝国危难之时,中枢台希望驸马能深明大义,为国分忧。”
“啧啧啧……”赵澄砸吧着嘴道:“又是要钱来了?”
廖以文疑问道:“驸马爷何来一个又字?”
赵澄道:“直说吧,要多少?”
廖以文朝赵澄弓了下身,道:“驸马爷误会了,您再有钱,那都是您的私产,中枢台岂能伸手向您要?”
“只是驸马爷身为皇亲国戚,手上掌管着仙酒这个巨大的生意,为皇室和朝廷赚取财富,实在辛苦。中枢台希望驸马能为国分忧,将仙酒的利润快些转给朝廷。中枢台也愿意为驸马分忧,替驸马操持仙酒的生意。”
赵澄‘刷’的一下站起来,一脚将椅子踢翻。
“好一个强盗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