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魏优赶紧给袁修拿水,袁修喝下几口水后舒服了些,这才将挡住脸的长发从两侧扒开,睁开眼睛看向文护。
“沙县侯许久没来了,这次来找朕有何事”
文护单膝跪下,保持着比袁修稍稍低一些的高度,道:“陛下在寝宫中静养,我本不该来叨扰,但现在有些事却不得不说。”
“出什么大事了”袁修打了个哈欠,虽然接下了文护的话给了他说话的机会,但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文护道:“赵澄和慕容家合作,以东方商会的名义在靖北郡发展生意……”
袁修打断文护,道:“这事朕知道。”
“请陛下恕罪,听我说完!”文护态度强硬,接着说道:“靖北郡的生意也归赵澄后,他现在的生意遍布大靖东部和南周北部,除此之外,他还开超市,建钱行,长此以往,他将变得富可敌国!”
袁修道:“不用这么大惊小怪,赵澄他生意做得再好,该分给朕的也得分给朕。”
文护问道:“我冒昧的问一句,他给陛下的分成,增加了吗”
“他……”
袁修突然愣住,挺着疲惫的身体坐起来,紧紧地盯着文护,问道:“沙县侯此言何意”
文护认真的说道:“我没法向陛下解释超市和钱行具体的效益,但赵澄在大靖东部大肆建立超市和钱行后,他的收益至少要增长三倍。既然说好了给陛下分成,那么陛下的分成有增长三倍吗”
袁修问道:“你是说,赵澄他骗朕”
文护道:“我更在意的是,赵澄为何要欺骗陛下!他想干什么”
袁修眼睛眯起,尽管神情依然疲惫,但眼中已浮现出杀意。
文护知道,那个多疑且心狠的皇帝回来了。
“魏优。”袁修喊道。
“臣在。”
“赵澄现在每两月送来多少银子”
魏优想了一下,道:“上一次送来的银子是九百多万两。”
袁修道:“安排人去给赵澄传话,下一次给朕送来的银子,不得少于三千万两!”
嘶!
听到这个数字,魏优倒吸了一口凉气。
三千万两!
据他的了解,袁修的内帑里还从来没出现过这么多钱,而他现在要赵澄每两月就给他这么多!
文护说赵澄的收益增加了三倍,但皇帝难道就不想想,文护的话就没有水分吗
魏优偷偷瞥了袁修一眼,见袁修又在藤椅上躺了下去,立即明白。
袁修就是故意的。
他肯定知道文护的话里有水份,但也要借这个机会试一试赵澄。
看他给不给!
“沙县侯,中枢台的情况如何”
文护想了一下,道:“中枢台有信王和青东侯搭档,一切都好。他们二人虽然偶尔为政务斗斗嘴,但都无伤大雅,从中枢台发出去的政令也都是利国利民的良策。”
“嗯,朕没看错人,信王虽然年轻,但有青东侯帮衬着,也是能独当一面的。”
袁修侧过身,闭上眼睛道:“魏优,给朕再喂一颗丹药,朕还想再睡会。”
“是。”
文护看着魏优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盒盖打开后,里面躺着一颗拇指大小的丹药,表面散发着晶莹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