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无命停了一下,偏过头道:“你看轻我崔无命了,从始至终,我效忠的只有苏家。”
看着崔无命走远,严乙伦喃喃道:“苏家,苏家?苏万三已经死了,苏家也被满门抄斩,效忠苏家?难道……苏家还有人活着?”
严乙伦紧紧地闭上眼睛,良久后,猛地回头看向那两颗人头,眼中的怒火仿佛快喷出来,融尽这周遭的大雪。
……
赵澄一行行路几日后,越靠近大靖东部,雪便越大。
赵澄在马车里陪了赵虎一会,便出车驾马,看到前面与赵演同行的纤细身影,提速跟了上去。
“阿桃,你身上有伤,外面天冷,为何不待在马车里?”
阿桃神色很好,迎风的脸上也不显得干燥,道:“我的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新肉已经长了出来,骑马能锻炼肌肉的弹性。”
“还有这种说法?”赵澄疑问道:“就不担心新肉撕裂吗?有没有问过鸣画先生?”
阿桃道:“就算新肉撕裂了还能再长,但肌肉的弹性更重要。鸣画先生……自然是不同意的,但她不懂我们这种习武之人的方式。”
赵澄叹道:“你这样我看着都心疼,赵虎要是知道了,该有多心疼啊……”
“驸马,你在我跟前三句不离赵虎……”
赵澄突然眼睛一亮,惊道:“对了!赵虎他心疼你啊!!”
“啊?”阿桃被赵澄一惊一乍搞懵了。
“有了!”赵澄凑近阿桃,用恳切的目光看着她,道:“阿桃,帮我一个忙!”
马车里。
赵虎平躺在简易床上,赵澄和阿桃都看着他。
他平躺着,眉头舒展,脸上的刀疤也没往常那么鲜红,像是也睡着了一样。
阿桃疑问道:“驸马,你确定这样有用?”
“一定有用!”赵澄笃定的说道:“他在乎的人就那么几个,但在乎的女人就只有你了!”
“不是还有个兰兰吗?”
“欸……”赵澄摆摆手,道:“兰兰只是认识的比你早一些而已,他的心里只有你。”
阿桃疑惑道:“这是驸马你的想法吧?赵虎难道和你一样渣?”
“废话,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护卫!”
赵澄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阿桃姑娘,就劳烦你这一路上都陪着赵虎,你要锻炼肌肉可以去骑马,累了就回到这马车里,晚上也睡在这里。”
阿桃微微皱眉,道:“孤男寡女的……”
赵澄认真的说道:“救人要紧!”
阿桃道:“我睡觉要脱衣的,不然睡不着。”
赵澄惊喜道:“这样更好哇!!放心,我会通知下去,你没出马车时,任何人不得进去!!”
赵澄抬抬手,道:“脱!你尽管脱!赵虎就喜欢这样!对了,你可以把他的也脱了!!”
阿桃拳头捏的‘咯咯咯’直响。
“额……他脱不脱随你,总之拜托了!”赵澄赶紧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