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臣领着赵澄走进御书房,赵澄大步冲到袁修面前,大声道:“陛下,赶紧派兵去左相府抓人吧!”
吕禄和魏优伫立在龙案两侧,沉默不语。
典臣则站在赵澄身后,一副警惕的模样,似乎生怕赵澄暴走。
袁修却笑了起来,道:“驸马这是干啥呢?喝多酒了??”
“别说这些套话了!”
赵澄朝吕禄看了一眼,又侧过身朝典臣指了一下,道:“在长绥城发生的事,还会有陛下不知道的?”
“驸马你看你这脾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找朕撒火呢!”
袁修从龙案上蹦下来,走到赵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道:“天气干燥,消消火。”
吕禄赶紧拿了件大氅给袁修披上。
赵澄怒道:“左相府欺人太甚!天子脚下啊,他们精兵强将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袁修走到门后,看着外面已渐渐停下的小雨,道:“朕给你说个道理,这就像两位尚书家的孩子打架,既然打了就会有胜负,也有可能一个手打折了,一个头打破了,两败俱伤。但难道两位尚书会因为孩子的不懂事,也下场打一架吗?”
赵澄转身朝袁修快速走去,典臣警惕的拦着他。
袁修抬手道:“无妨。”
赵澄将典臣撞开,凑到袁修耳边小声道:“我今晚要死了,你以后怎么办?陛下,你才只拿了我一次的利润分红啊……”
袁修顿时一愣,也凑近赵澄说道:“朕让吕公公救了你。”
赵澄道:“我以后还想着亲自为陛下你押送分红来,可长绥城这般危险,我还敢来?文泰老匹夫,是要断陛下你的财路。”
袁修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到底想怎样?”
赵澄道:“这事左相府做的过了,必须要追究,我的护卫现在还在昏迷。我不让陛下吃亏,回到燕川后,我让人再送一批银子过来。数额……和这次魏优带回来的一样,两个月分成的数。”
袁修轻轻咳了一下,道:“四个月的数。”
“会不会太黑了点?”
“你说朕黑?”
“成交。”
从吕禄三人的角度去看,赵澄和袁修交头接耳,两人的嘴都快碰到一块了,一个个面露疑惑。
这是干啥呢?
袁修转过身,大步走向龙案,背对着赵澄说道:“驸马,此事朕是不会管的。你们一个左相府,一个右相府,堂堂两座相府,不思为国献策、精心治国,却整日里勾心斗角、内耗厮杀!”
“简直令朕失望!!”
“朕岂能替你们擦屁股?笑话!!”
赵澄道:“赵虎和赵演一样,是我兄弟,他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袁修疑问道:“赵虎是谁?”
赵澄道:“就是我护卫赵五。”
袁修道:“朕得到的消息,你这边虽伤亡不少,但左相府的情况更糟。你岂能因你一己之私,就要朕帮亲不帮理?”
“陛下!”
赵澄突然跪倒,大声道:“你以为我大半夜的跑来,是单单为了替赵虎鸣不平吗?陛下,我是想告诉你,左相府下手太黑啊!”
“他们……岂止是对赵虎下手?”
“他们在暮井湾放毒,滥杀无辜,暮井湾有一半的百姓都被毒死了!”
“这些百姓都是咱大靖的子民,是陛下你的子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