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月好像终于想明白一些从前想不通的问题。

曾经的七师妹，每时每刻像一只十分粘人的跟屁虫，傻憨憨地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走。

对此，二师姐曾经调侃过七师妹“七师妹，你天天五师姐长，五师姐短，嘴里说出十句话，有九句都离不开五师妹，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五师妹就是你的情郎呢。”

那时，他对七师妹没有任何的感觉，所以并没有把二师姐的那些说笑之言放在心上。

如今想来，他不得不佩服二师姐的观察能力和预知本领。

他早该察觉出来的，每次自己遇到性命危险的时候，七师妹只要人在现场，总是第一个奋不顾身地拦在最前头，拼尽身家性命，也要保护他周全。

还有每回闭关修炼的时候，若是自己缺少点什么东西，七师妹总是能第一时间知晓，然后风一般地冲出玄天宗，亲自下山采买，又亲自登门，将买来的东西一件一件地塞到他的手里。

见到他和其他男人聊得甚欢，将她冷落到一旁，她虽然整张脸写着不高兴，但还是非常尊重他的选择，默默地站在一旁不说话。

他怎么就看不清呢？

从很早以前，七师妹就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不喜欢男人，却不可自拔地喜欢上男扮女装的自己。

原来从头到尾，就他傻傻的分不清，单纯地认为七师妹对自己的好，只是出自于同门情谊。

不过那也是没有办法，他哪会想到这么可爱的七师妹会对作为假师姐的自己动芳心。

凤九月一直沉默不说话，看得凌灵柒很是紧张，手心不停地冒冷汗。

过了许久，凌灵柒才敢鼓起勇气问凤九月“五师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

不奇怪，他自己也没好多少。

凤九月轻轻摇头，缓缓回道“不管是人是妖是神，都有自由选择喜欢什么样的人，七师妹只需遵从本心，想喜欢谁便喜欢谁，不必太过在意旁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