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的话很难听,但却是不争的事实,阿沁脸色有些苍白,低着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人啊!求死容易,求活难啊!”见阿沁不说话,李天又不知道向往哪儿撤了:“以后可千万不要,动不动就有求死的念头了!人活着,就要活出自己的精彩,而不是什么人的附属品,更不要轻言放弃,明白吗?”
阿沁活了这么大,从来没有人给她说过这些话。别人都是说:什么这纲那纲的,不是服从这个,就是服从那个,可李天却是让她为自己而活。听得阿沁心里暖暖的,心跳也随之加快了。但随即脸色又黯淡下来:“我等本就是社会的最底层,命如草菅,就算我们再怎么珍惜,还不一样任由别人践踏吗?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与其如此,还不如率性而为,活一个洒脱、自在。”
“阿沁啊!其实一个人的能力,并不局限于修为的高低!”李天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略微的思索了一下,便对她说:“我知道一套‘玄学’,还没有修炼,你可愿意试试?”
一直以来,阿沁就一直狐疑:为什么李天修为不高,却又有着如此高的地位呢?这会儿,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李兰最叫他‘师父’?鱼玉瑶更愿意做他的小妾?敢情她们的一身本领,都是眼前这人传授的。但她还是有些迟疑的问道:“那,那你想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呢?”
“哈哈哈……”李天大笑起来,然后微笑着说:“你觉得:你能为我做些什么?”
“是啊!我又能为人家做些什么呢?”阿沁低着头,苦闷的想着。
“功法不轻传!这是规矩!但以你现在的能力,你有付不出等价的东西,那怎么办呢?”李天微笑着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可阿沁却又听得清清楚楚:“那就交出你的精血,从此为奴为婢,待到我高兴的一天,自会还你自由,你觉得如何?”
“为奴为婢又如何?李兰、鱼玉瑶这等大能,都可以委曲求全,我有什么可高贵的?”阿沁没做任何挣扎,随即双膝跪地:“阿沁为奉老爷为主,今生今世不敢背叛!”
说完,取出一滴精血交给李天。
李天炼化了阿沁的这滴精血,她的所有记忆便一览无遗,并随时可以窥探阿沁的想法,和她所知道的一切。
“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窃思混沌未开,‘理’无不在,鸿蒙甫辟,‘数’无不周。‘理’常而不变,‘数’变而有常。故理曰定理,数曰定数,此固不必解,而亦无可解者也。
凡事: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日月盈亏,寒暑代谢。因时制宜,动静辄随。知至至之,知终终之,则违道不远矣!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齐家治国平天下,就不是我们考虑的问题了,咱们就光谈谈‘修身’吧!
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
世有八股,而半山八股之学,竟成孔门嫡派之传;殊不知:象山陆子之学,以尊德性入手,厌烦乐静,洞见物欲之纷扰,实为养心之掣肘。
以格为格除之格,以物为物欲之物。格,是‘克’的意思;物,是己的意思,格物,就是‘克己’的意思。
如果师真传嫡,实知明德至善乃天命之性,惟微之心,脚踏实地,空中不空,此为实法、真空;明德虚灵之性,脱然无累。放弥,大包天地;卷藏于密,隐于毫端。
人自有生而后,天理之性拘于气禀,气质之性牵于物累。是物至而人化物也,始则不知有天,再则不知有性,继则不知有身,唯嗜欲之肆纵,惟物引之是从,迷惑愈深,去道愈远。认逆旅为故乡,抱他姓为己儿。
大学者学大也。何谓大?惟天为大。天可学乎?曰可。一画开天,伏羲之学天也;观天之道,执天之行,黄帝之学天也;惟天为大,惟尧则之,帝尧之学天也;惟天之命,于穆不已,文王之德之纯,文王之学天也;余欲无言,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孔子之学天也。
大学之道,必须真师指点理天、气天、象天之源,理性、气性、质性之分,然后知得之理天者,乃惟微之道心。道心即明德,明德即至善。得之气天者,为惟危之人心;得之象天者,为血肉之心。道心者,无极之真也。真心不随死无,不因生有,光明寂照,无所不通,寓乎一身,超乎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