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帝失望、痛心的闭上了眼睛，再睁眼时，眸底一片清澈，任何情绪也没有。

他板着一张脸，看着太子，不怒自威的道。

“太子，朕问你何为国法！”

太子磕头的动作一顿，将身体转向皓月帝，心虚的道。

“国法乃治国的根本，《荀子.大略》中有云，「国法禁拾遗，恶民之串以无分得也。」”

“嗯！”皓月帝点头，这个回答中规中矩，无错也无心意。

太子岂会不明白皓月帝的想法，赶紧道：“可母后是您的妻子，她与您荣辱与共，外公是母后的父亲，他犯了错母后脸上不好看，您……”

太子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看见皓月底的脸已经青了。

要不是轩辕离走到杜国丈和太子中间站着，杜国丈早就暗示太子闭嘴了，他不是没想过出声制止太子继续说下去，可皓月帝一个眼神下来，就让他将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陛下，砰！”杜国丈重重的给皓月帝磕了一个头，声泪俱下的道：“陛下息怒，太子还小，好多事情还没开窍，陛下正直壮年可以慢慢教。”

“呵！”皓月帝冷笑一声，“朕像他这么打的时候，都带兵亲征北黎三次了！你说他还小！哼！朕看，他是长不大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杜国丈吓得冷汗都流过脖子跟了，他却不敢去擦！

太子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吓得蜷缩在地上，不敢再开口。

皓月帝看他那怂样，气的险些驾鹤西去了。

他重重的吸了几口气，“太子，你舅舅和你外公做了这么多错事，依照国法是要查家灭门的……”

杜国丈身体狠狠一抖，就要开口含冤，他都为自己儿子想好脱罪之法了，可不能轻易将罪认下。

可他刚抬起头，皓月帝就一个带着弄弄警告意味的眼刀扫过去，吓得他赶紧闭上了嘴巴。

皓月帝这才收回目光，看着太子继续道。

“就连你母后也要受此牵连，从后位上退下去，朕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不过……”

太子一听他有放过杜家和母后的意思，立刻砰砰的磕起头来。

“有什么话，父皇尽管说，只要儿臣能做到的儿臣都会做！”

皓月帝满意的点头，不急不缓的说道。

“这事儿闹得这么大，若是不给些惩罚就轻轻的接过，满朝文武并不会心服，所以，朕让你选，一，保留你太子之位，你母后退去后位，打入冷宫，杜家满门抄斩！……”

皓月帝说到此处，故意停了停，不着痕迹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杜国丈和太子。

杜国丈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后脚跟上，目光无神的看着前方。

太子则是一脸痛苦的看了杜国丈一眼，“儿臣选第二个。”

“太子你可想好了！”皓月帝意有所指的说道。

太子咬牙，满脸坚定的点头道。

“儿臣想好了，母后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冷宫凄苦她活不下去，外公和舅舅也是一心为了儿臣考虑，儿臣不忍见他们不得善终。”

“好！”皓月帝赞到，却看不出他是真心称赞还是讽刺太子。

“既然如此，那你就用你的太子之位，来换杜家满门和你母后的荣华富贵如何？”

“b……”